正文 第六章 借勢1(2 / 3)

錢繆雖據江浙富庶地區,又身為國君,但生活卻十分節儉。他的住處用具都十分儉樸,衣服衾被全都用細布製成,平時用膳,餐具不過瓷蹲漆器而已。舊寢賬敝壞,其妻想用青絹賬換下,他執意不肯,說:“作法於儉,猶恐其奢。我隻擔心後代都追求享受而用錦繡。這項賬子雖然舊了,還可以蔽風。”有一次,除夕守歲,子孫都會集在一起,大家非常高興,便命樂工奏樂助興。但沒奏兩支曲子,錢繆馬上便讓停下了,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在作長夜之飲。上行下效,不可不知。”

成由節儉敗由奢,古往今來皆如此。錢繆雖偏居一隅,並沒有建立顯赫無比的功業。但由於他采取了正確的對外對內的策略,使江浙地區保持了相對的穩定,對社會生產發展起了很好的作用。而他立身的嚴謹,是他事業成功的重要保證之一。

總結:一旦確立了遠大的目標,就必須從創業的角度嚴格約束自己。無論是在平凡崗位,還是身居部門要職,嚴謹從事至少可以使你人氣大旺。

5、商戰中更需火眼金睛的洞察力

曆史上老子和孔子,以及曾國藩都對洞察力有所描述和闡釋。領導者必須練就一雙能洞察一切的深邃眼光。因為,哪怕是身邊一個細小的疏忽,也很可能會給自己招來意想不到的麻煩甚至是橫禍。

當你走進商店時,琳琅滿目的商品使你眼花繚亂,是真是假,是好是壞,一時難以辨別。麵對複雜的人際關係,如何察人、知心、得心、得才,然後使用人才,對於一個現代企業來說是至關重要的。隨著人們的自我保護意識的不斷加強,以及社會競爭的日益激烈,人也越來越會表現自己、隱藏自己,其中的美與醜、善與惡混雜在一起,使人難以分辨。然而,物有良種,人有高人,有些人憑著自己的經驗和才智,確有慧眼識珠的才能,雖沒有“金睛火眼”那樣神,便也能分辨出事物的真偽,察看出人物的動機。要想在商場中立於不敗之地,要想在企業中樹立起自己的形象,就要練就一雙洞察一切的敏銳眼睛,哪怕是身邊的一個細小疏漏,都有可能成為你明天倒台失敗的致命根源。

如何提高一個人的觀察、分析能力,自古有之。因為它是你在商場中,交涉談判中、待人接物中做出正確判斷的一把鑰匙。

孔孟學說一直是中國學術的主流,對中國人有很大的影響。尤其是現代依然通用且被肯定的,人間觀察法就是其中之一。

首先來看孔子。孔子說:“視其所以,觀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叟哉!”

“視其所以”就是說觀察其行為,看他現在做什麼。但僅僅做到這些是不夠的,還要更進一步了解他的動機是什麼,仔細分析他的目的所在。若能做到這些,也就可以了解對方是什麼樣的人了。

那孟子的人間觀察法又是怎樣的呢?

孔子著重於一個人的行為,而孟子則主張應該注意人的“眼睛”。

孟子認為,觀察一個人時,要看其瞳孔,瞳孔無法隱藏心中的邪惡。心正則瞳孔清澈,心不正則瞳孔汙濁。聽對方講話時,同時觀看其瞳孔,對方再怎麼想隱瞞也無法在瞳孔中掩藏。

日本作家廣津和郎為鬆川事件辯護時,就是引用類似孟子的話。他說:“被告的眼睛清沏透明,他們不應該有罪。”雖然法庭無法以此來定罪,但至少他能看出事情的真偽。然後,他借著自己逐一調查分析裁判記錄,來彌補他直觀的判斷。

“眼為心之鏡”,的確,通過眼睛是可以了解一個人內心的動向。然而,這種“觀察眼睛”的說法,對於一般人來說似乎比較困難,但這種方法或許適合像孟子和廣津和郎這種在人生的曆練中,培養了如何觀察別人的人,一般的人則大都會觀察錯誤。隻以“眼睛”觀察一個人,非智者是難以察透啊!

所以,孟子又說,聽對方講話時,同時觀看其瞳孔,很明顯就是讓我們要“聽話和觀眼睛”並用。無論對方講什麼,我們都可依其內容判斷他是什麼樣的人,如果能夠更進一步注意他的“眼睛”,那麼這個“人間觀察法”則近乎完美了。

那麼,從對方說話的內容觀察一個人,其要點是什麼呢?孟子道:

“讓辭知其蔽,淫辭知其陷,邪辭知其離,遁辭知其窮。”

所謂讓辭是指偏頗之詞,淫辭是指荒唐之詞,邪辭是指邪惡不正經之詞,遁辭是指逃避的言詞之意。他的意思是說,和對方說話時要洗耳恭聽,如果他所說的話是偏頗不妥當的言詞,就可以了解他是一個無法看清事情整體的人;如果對方說些荒唐的言論,就可以了解他是一個迷惑的人;如果對方說些邪惡的言詞,就知道他是一個不合道理的人;如果對方玩弄逃避的言詞,就知道他是一個走投無路,八方堵塞不通的人。

孟子所說的這番話,是極易明白的正統言詞。仔細想想,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也常在無意識中使用這個判斷基準。但是,如果想要這個基準更有效果,判斷更準確,就必須積累豐富的人生經驗。孟子為了實現他“仁義”的理想政治,畢生致力於毫無報酬的遊說工作,他從連續失敗的痛苦經驗中,培養出敏銳的觀察力,所以他才能斷言地說僅觀其“眼”,聽其“言”,就能了解這個人。

而孔子觀察一個人,評價一個人,是比較重視“行”而較不重視“言”的。孔孟的這點差異相當有趣,在此就不作深入的詮釋了。讓我們先來看一下墨子又是如何觀察人的。

有一次,魯王問墨子:

“我有兩個兒子,一個喜歡做學問,另一個喜歡周濟別人。我現在要立太子,不知道哪一位比較合適?”

墨子答道:

“這很難講,也許他們是為了得到利益或名譽才故意這樣的,您要立太子時,請先查清楚他的二人這麼做的目的再做決定。”

可以看出,墨子和孔子一樣,是站在動機主義的立場上去鑒定一個人的。

不過,如果僅是如此恐怕還是不夠客觀。

戰國初期,法家先軀李克身為魏文侯的宰相,以法治主義的立場斷然改革國內的政治,和理想主義者的孟子不同,他是一位極富現實感的政治家。

當李克還是文侯的政治參謀時,有一次,文侯問他關於選任宰相的意見。當時有魏成子和翟璜二位宰相候補人,二位都是朝廷的重臣,論才能、經曆實在分不出優劣,魏文侯不知要選任哪一位當宰相,於是詢問政治參謀李克的意見。

選任宰相是一國的最高人事,如果說出人名,說不定會為自己日後招來橫禍,所以李克很慎重地避免說到個人的名字,隻間接地說出人物鑒定的五個條件。

其內容如下:

①境遇不佳時都親近些什麼人?

②富裕時都施予些什麼人?

③處於高位時采用什麼樣的人?

④陷於窮地時是否不做不正的行為?

⑤貧窮時是否不貪取?

李克所著重的,不是一個人的能力和才能,而是整個人的資質,這點值得玩味。

從李克的時代開始約百多年之後,也就是戰國時代過了泰半以後,燕昭王因齊的攻擊想要重整國內的政治,從各國廣招人才,於是找師傅郭隗商量,當時郭隗談了一個人才招攬法。

“以禮出仕對方,謹受其教,如此可招致比自己優秀自信的人才,對對方表示敬意,洗耳恭聽他的意見,如此可招致比自己優秀十倍的人才。

如果和對方對等,隻能招致和自己差不多少的人。倚靠在床邊,拿著拐杖橫眉豎眼的指使著,這樣隻能招致一些小官吏,不把他們放在眼裏,大聲叫嚷著講話,這樣隻能招致一些下仆。”

這也是一個卓越的人才招攬法,在此所謂人才的意義,不是單指有才能而已,其著眼點在於善用比自己優秀的人才。

在《六韜》兵法書中,有一鑒定法要比李克的更詳細。其列舉八項如下:

①質問他,觀察他理解到何種程度。

②追究他,觀察他瞬間的反應。

③派遣奸細誘惑他內應,觀察他是否誠實。

④說出秘密,觀察他的品德。

⑤讓他處理財務,觀察他是否正直。

⑥讓他親近女色,觀察他是否堅持自己。

⑦給他困難的工作,觀察他是否有勇氣。

⑧讓他喝醉酒,觀察他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