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我想起師長的事,就問灑水壺先生:“你是單看見我,還是隻要是鬼你都能看見?”
師長這種鬼我覺得大概不會像小平頭他們那樣總是自覺的躲著生人,因此我很怕灑水壺先生會碰到他,進而產生什麼不好的後果。
現在想來我的擔心有些多餘,單看灑水壺先生之前對我視而不見的樣子就應該知道,就算灑水壺先生看見了師長也會隻當沒看見。
再怎麼說師長也不會像我這樣賴在灑水壺先生的房子裏,時時出沒在灑水壺先生的眼皮子底下,進而讓灑水壺先生喝破了他的行藏。
而說到灑水壺先生喝破我行藏的事我又不由感到困惑,其實至今我也沒能弄明白,灑水壺先生他為什麼要喝破我的行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嗯,我一定要記得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好好問問灑水壺先生!
當然,這已經不是今天的事了,現在我應該將話題重新轉回灑水壺先生到底是能看到我這一隻鬼還是所有鬼這個問題上。
灑水壺先生當時明顯有幾分遲疑,但在我脫口而出要是他覺得很難回答就不用回答了之前他還是回答了:“都能看見,我是天生的陰陽眼。”
“這樣啊……”
我小心地又問他:“那我們這棟樓裏除了我之外還有五個鬼,一個小平頭,一個紅衛兵,另外還有一個小女孩、一個阿婆和一個藝術家你知不知道?”
灑水壺先生將擦碗布放了下來,看進了我的眼睛,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老實告訴他:“今天樓裏來了個過路的民國師長,看上去不是很好相與的樣子,我怕你撞到他。”
灑水壺先生的眼神溫和了下來,他抬手輕輕地觸了觸我的眼睫:“你放心,我跟他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們輕易不會招惹與他們無關的人,我更不會去招惹他們。”
我很欣喜於他所說的他們,他沒有說你們,是不是就意味著我跟他們是不一樣的,是不是我跟他不算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知道,這樣的想法其實天真,但我所追求的也並不就是事實,不過是一份“以為”。
隻要他這樣以為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粗長的一發
☆、第 7 章
亡靈紀元1月6日晴
我不知道我跟灑水壺先生的現狀算不算是談戀愛。
首先我得承認,我相當的中意灑水壺先生,想照顧他,不,是想嗬護他,滴水不漏地嗬護他,捧在手心裏那種。
另外我還想吻他,他的眼睛和美好的唇形無比的讓我迷戀,如果這是一種食物的話,大約我幾輩子也吃不膩。
但讓我困惑的是我對於灑水壺先生的衝動也隻到親吻這個地步而已,沒有哪怕一丁點的更深一步的欲丨望。
是不夠深愛還是不忍褻瀆?
又或者是,我時時刻刻都記得他是個人,而我隻是個鬼?
如果答案是最後一個的話,那麼我想我理智的大約有些令人發指。
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麼,做為一個當局者我怎麼也判斷不出來,但至少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我想照顧灑水壺先生。
因此我幹脆下定決心拋除了一切雜念,按部就班地照顧其灑水壺先生起來。
如果可以就這樣天長地久,未必不算件美事。
可惜天有不測風雲。
而人,有旦夕禍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