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水壺先生一直看著我,突然,他笑了,說:“我相信你。”

我在他這一笑裏有些目眩神馳,囁囁道:“我突然有點兒明白上輩子為什麼要對你那麼好了,就算隻為這一笑,傾盡所有也願意。”

剛說完我就想咬斷自己的舌頭,一笑傾城什麼的,對於女人來說是種恭維,對於男人來說,大抵卻算不上什麼好話。

灑水壺先生卻並沒有因此生氣,他嘴角微挑:“就算隻是一種對於美色的癡迷,癡迷到這樣小心翼翼的份上,也不會讓人心生厭憎的。”

我的心總算落回了肚子裏,灑水壺先生轉過了頭去,突然又說:“但是,”

我的心跟著這個但是又拎了起來,灑水壺先生淡淡道:“但是那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我早就已經不再是上輩子的那個我,所以,也不會有跟你再續前緣的意②

☆、第 9 章

亡靈紀元1月7日晴①

聽這話,師長隻是剛到。

我的心思一瞬間在巧合誤會和我暗戀灑水壺先生之間轉了幾圈,灑水壺先生已經淡定地轉過了頭去,問道:“你是什麼東西?”

瞬間我就知道,這次師長大概是得了什麼法子,斷定灑水壺先生能看到他了。不然灑水壺先生絕不會這麼冒失。

不過,什麼東西……我險些兒沒繃住自己的笑容,灑水壺先生好毒!

師長的臉青了白,白了青,做為鬼還有這樣精彩紛呈的顏色交替,真是讓我歎為觀止。

我倒也沒太緊張,怕師長因此發大招什麼的。

此刻我跟灑水壺先生都沐浴在陽光下,因此心中隱隱有些有恃無恐的得意。

自然,要是陽光沒了,我跟灑水壺先生還是會有危險的。

但我早就說過,我是個短視的人,這得意,爭得一刻就是一刻。

師長臉色青白了半晌,竟然忍氣吞聲讓這句話就這麼過去了,他僵硬的命令道:“文鳶,你過來,我得了讓你想起前世的法子,你用了就會想起我來了。”

灑水壺先生又看了他一會兒,從兜裏摸出手機來,撥了號碼,道:“玉少,我這裏有樁生意要交給你,幫我超度一個百年左右老鬼,價格嗎,十萬夠不夠?”

灑水壺先生說這話的時候,我一半注意力還放在師長身上,生怕他做出什麼魚死網破的事情。

隻是,師長的臉裂了又裂,最終竟詭異地變成了平靜。他安靜地站在那裏等了起來,似乎篤定來的天師不能將他怎麼樣一樣。

“你請的天師靈不靈?”

我忍不住問灑水壺先生。

灑水壺先生淡淡道:“王家嫡係,下任門主,要是他也不行,基本上我們就準備做同命鴛鴦了。”

我完全不明白這個王家嫡係是怎麼樣一個存在,但至少聽得出他到底意味著什麼,心頓時安定了不少,笑回灑水壺先生:“你說錯了,明明是同命鴛鴛。”

師長平靜的臉頓時又裂了開來,他冷厲地看向我:“你這麼個紈絝,也配肖想文鳶!”

“你錯了。”

我實實在在地搖頭:“我連文鳶是誰都不知道,我肖想的隻是他而已。”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很想應景地攬一下灑水壺先生的腰,但最後我還是放棄了。

讓灑水壺先生因此寒戰,我舍不得。

“你!”

師長發怒。

我看了下大好的陽光,又看了眼淡定的灑水壺先生,複又像之前一樣,跟灑水壺先生保持著幾納米的距離肩並肩的坐了下來,曬太陽。

寧靜的時光過得很快,似乎隻是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