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灑水壺先生再次睜開雙眼,再次口吐“書白”二字,而師長因此再再次要將額頭抵上灑水壺先生的額頭時我果斷地一把扯過灑水壺先生將他護在了身後。

這一舉動大約實在超過了師長的預期,因此才能得逞,也因此激怒了師長先生。

師長先生冰冷冷地看我,吐出一個字:“滾!”▃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與此同時灑水壺先生顫唞地伸出雙手在我背後環住了我,顫聲道:“書白,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我喜歡你。”

後麵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被師長給秒了。

等我再有意識,窗外陽光燦爛,一張我不認識的臉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嘖嘖讚歎:“季書白,你還真是屬蟑螂的,這都能活過來。”

然後我就知道他是誰了——玉少。

我在心裏飛快地琢磨了一下,灑水壺先生在被師長抓進屋子裏之前曾經給玉少打了個電話,讓他把我帶走,大約因此玉少出現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將我從師長的黑手裏撈了出來。

也就是說,我還活著。

呃,也不能這麼說,因為我早就死了。

總之我還記得自己是誰,能思考,這總是好的。

我籲了一口氣。

我顧不得再多,急急地問玉少:“你知道灑水壺先生現在怎麼樣了嗎?”

“灑水壺先生?”

玉少古怪地看我。

我這才想起來,我竟然還不知道灑水壺先生的姓名,脫口而出的隻是我心底裏對於他的稱謂。

“就是給你打電話,給十萬你讓你超度師長後來讓你帶我走的那個人。”

我解釋。

玉少憐憫地看我:“季書白,這一世你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你究竟在他們之間攪和什麼?”

我氣憤地看玉少:“是他在我們之間攪和不是嗎?”

明明我跟灑水壺先生兩情相悅。

玉少怒了:“你做小三還有理了!”

“你才小三,你們一家都小三!”

我毫不猶豫地還口。

明明我跟灑水壺先生認識在先。

“季書白,你聽我說。”

玉少伸出兩根手指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告訴我:“他們倆的名字早就刻在三生石上了,他們之間你插不進去的。”

我沉默了。

做為一隻鬼,我當然不會去否認三生石的存在,更明白那簡直就是結婚證的代名詞,雖然聽起來它比鬼還要玄幻,還要不真實。

更讓我感到玄幻不真實的是,特麼這仙妖怪的世界倒比人間還開明,早千把年前就將同性婚姻合法化了!

一刹那間我有些迷茫,難道我真的不知不覺地就這麼做了小三?

“可明明我跟灑水壺先生認識在先,明明我跟灑水壺先生才是兩情相悅。”

我委屈,終於把這兩句心底裏盤亙了很久沒有說出口的話說了出來。

玉少橫眉看我:“你先認識陳玉清,哼,你認識玉清才幾天,李洛鱗一百多年前就已經認識他了好麼!”

我不服:“我還一千多年前就是認識他了呢!”

玉少鄙視地看我:“就算一千多年前,那也是李洛鱗先認識玉清的好麼。”

“我……”

我沒脾氣了。

然後我又想,我跟他爭這個幹什麼呀,就算他們認識的早又怎樣,認識的早不如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