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來玩。
那人,藏的夠深的!
有這麼個處心積慮對付林家的人,林靖還是免不了煩躁的。
這一日早晨,天還沒透著亮,榮國府裏就已經是活動開了。老太太早早起來,這會兒已經用完了早食。爾後,等過了半個時辰,沐浴更衣,按品大妝起來。
等這麼一套全都弄完之後,這太陽,早就升起來了。此時,榮國府正門大開,老太太進宮去了。
史老太君很有幾分算計,這回,她雖是想著要見慧妃娘娘的,可牌子卻是遞給了賢德妃娘娘了——若給了慧妃娘娘,娘娘不想見她直接回了,她也就白費了這樣許多的精力。不如求見自己家姑娘,然後讓賢德妃娘娘領著自己去見慧妃。
老太太的心思果然沒有白花。那位慧妃娘娘其實並不想見她,隻是,因為有著賢德妃過來,隻能含笑的讓人快快請進。
因為慧妃娘娘有孕,所以也不在正殿中坐著,而在該在正殿邊上的暖閣裏。史湘雲見了老太太,忙讓人看座兒,又是一疊聲地想念,隻是那斜靠在榻子上未動分毫的身子,讓人明白,這些,隻是口頭客氣罷了。
老太太見慧妃娘娘如此,就不再兜圈子。等才禮畢,老太太就直接的把自己所求說了出來。
史湘雲像是被老太太這樣的直白給驚住了,好半天沒回過神,其實不過在想著如何拒絕得委婉漂亮一些。不過,到最後,還是直愣愣得說了去“祖訓,內廷不得幹政。”
老太太其實從開頭,就知道以往是白疼這個娘家姑娘了,這會兒不過是勉力一試罷了,所以,也並不見多少失望。
等再說了會兒話,賢德妃娘娘就說這不打擾慧妃娘娘養胎,帶著老太太又會自己大殿。老太太倒是沒有嫌什麼,拉著娘娘的手,說了好一會兒話。
隨著老太太的話,賈元春有些白了臉,隻是最後,還是猛一下點了頭。
老太太看著這位家裏希望懸於她一身的娘娘,還是歎氣說了些勸慰的話,“不是我心狠,她總是我娘家侄孫女,小時候也是我帶著的,我怎麼會巴不得他家不好呢?可今天這樣子,你還看不清楚嗎?”
“她既然不能把你把我當成親戚,咱們又何必姑念她呢?這樣一來,她那肚子,就是你最大的敵人了。”老太太越說,臉色越冷。
“能不能救了你父親,也未可知。隻是總要試上一試的。”
聽老太太提及賈政,元春自然已經冷了下來。
這一日,賢德妃娘娘在慧妃娘娘那兒小坐了片刻,用了點點心,就覺得人不太舒服。慧妃娘娘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見賢德妃娘娘隻抱著肚子說難受。
慧妃忙讓人去扶著賢德妃,又一個勁兒地叫太醫太醫。就在這手忙腳亂的時刻,忽然,抱琴“啊”的驚叫起來,然後就哭了起來,“娘娘,娘娘,您可要挺住。”
忙亂中,隻見一抹深色,從賢德妃身下暈染開來。
這一下,整個屋子裏都亂了套了,就是史湘雲也嚇住了。
☆、正文 424順水推舟
皇上看了看手上的脈案等物,順手往書案上一丟,掃了眼跪在一邊的太醫院掌院,追問道:“依你之見,賢德妃,到底是月信來至,還是龍子有失?”
那掌院跪在下頭,早已經汗濕了身上的衣裳,心中早已把寫出那樣脈案的胡太醫罵了個半死。
賢德妃娘娘月信一直挺好的,今日,也隻比該來的日子晚了兩日,就兩日!雖說今兒個這見紅,量大了些,怎麼這胡太醫就敢往上寫,說是賢德妃娘娘有妊,如今這是滑胎?這得弄出多少個事情出來?太醫一向是求穩,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人?
可待要說不是吧,現在白紙黑字寫上了,再去反駁,也是個事兒!再一說,這胡太醫平時也小心奉承著自己的,又跟自己熟絡,今兒個自己翻了這事情,未免不會讓那些親近自己的人心冷。
再一想到那點心中,還真是有那紅花,這掌院牙齒一咬,“回稟皇上,這時日實在是太淺了。不過,臣下以為,胡太醫一向是個仔細謹慎的。”
這掌院說完,偷看了下皇上,隻見這皇上竟然滿意地點了點頭,當下就有點兒搞不清狀況,隻是既然皇上滿意了,就說明自己答對了,這提著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來,忙順著勁兒道:“那點心,臣下也細細眼看過,其中確實還有紅花。賢德妃娘娘一連用了好幾塊,加上本身時日就淺。唉,望聖上節哀,保重龍體!”
掌院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皇帝倒是發怒了,“查,好好查!”
皇上一怒,這事情就快當許多。不到半日。就有那賢德妃娘娘宮中的一個小宮人說,有人曾向她打聽過娘娘的換洗日子。而慧妃娘娘宮中的一個小宮人大叫冤枉,說是不過是聊天話趕話說到那兒了。
然後,慧妃娘娘忽然就鬧肚子疼了,說是先前吃了驚嚇,連下頭也隱隱有了點點見紅。
皇上忙過去看她,寬慰她好好保重,寵愛不減。
隻等出了慧妃那兒,皇上又去探望賢德妃娘娘了。
賈元春躺在炕上,臉色煞白。唇色發烏,原本挺豐腴的個人,才半日,看著就消瘦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