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神奇的作用,隻這物稀罕,王夫人不敢不信。再等皇上壞了身子,摸查下來,林府賈府,逃得了哪個?
林靖說的幹脆,汪修還想著搖頭抵賴,白瑞卻長歎一聲,道:“正如你所說的。卻不想你機敏如斯,疑心甚重,一點兒空子都不留,也是你運氣好,那賈家這點兒小事都幹不好。”說著,冷笑了一聲,道:“這賈家,還真是爛泥扶不上牆,還能被你知道那方子。”說著,不由長歎一聲,“有時候,不得不說這個運氣。那賈家也是好運氣,生得幾個好女兒,噢,還有你那嫡母!”
林靖本以為還要費上些口舌,卻不知白瑞如此,一時倒失了語,頓了好一會兒,才詰問道:“你如此這般行事,你就不怕牽連?”
白瑞爽笑,“若計成,以有意算無意。我們定能事先離開的。”隻是還是頓了頓,道:“不過,在我來說,還是更想在這兒看著。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就是個廢人,活著死了,不過如此而已。”
“不過,你當初救我跟汪修一命,我們是真的感激。睿哥兒,我是真心喜歡的。所以,定會帶著他離開。他也是我白瑞的兒子。日後,他可是要給白家傳嗣的,當然,也少不了跟你姓的。你放心,就算我日後有個不測,這還有汪修呢,他可是認了睿哥兒是我義子的。”
一時間,林靖瞪著白瑞,無以言語。喘了好大一口氣,才道了聲謝謝。而白瑞還真笑著說不客氣。
林靖不想再這上麵多說了,她也不是來求證的,隻是離開前。還是要把該說的都說了,“榮國府的運氣,我看也不怎麼樣。皇上,病了。估摸著也已經知道了。我即刻就要進宮麵聖了。你,你們,快走吧。此生。大概再不相見了。”
林靖說完就要走,她不相信,頂著這樣的罪名,這白瑞汪修日後還能再算計她,她也不相信,她如今這樣還放過白瑞汪修,這兩人日後還會算計她。她,雖然心冷事故,隻是,偶爾,還想有著那份天真。
隻是,這世界上,偶爾還是會好人有好報的,白瑞也不是那種全無道義的。所以,林靖又從他們那裏驗證了原本的一點兒猜想。
此刻,在皇帝跟前,林靖伏著身子,細聽著皇上的粗喘慢慢的緩了下來,才再次開口,一點一滴的交代著白瑞跟自己過往的情誼。說著說著,聲音哽咽,地上的金磚,還有了幾滴可疑的水滴。
這些,當然是林靖刻意為之的。她在皇帝跟前坦白放走了白瑞,又如此這般,就是要讓皇帝知道,刻薄算計,那是有針對的,其實她是個重情之人。對一個舊時好友就這樣,那她一心效忠的皇上呢?那應該更有甚之了!
不過,林靖的這些敘說,並沒有說林白兩家的恩怨,也沒有說那時也是林靖刻意放跑了那兩人。不然,讓皇帝知道林府這罪魁,那還了得?
而後,林靖就把白瑞今天跟她坦白的話,拋了一點兒出來。
白汪當年逃脫,流落到了西北,巧合中投於西寧王妃娘家哥哥那裏。這回進京,一來是白汪想要報仇,也是那婉兒姑娘的父親要布置京中人手。自然,白汪二人為取信於人,也沒對那人也沒瞞著出身。不過,想來那人並沒把什麼事都告訴妹妹。
來了京中,這兩人才知道如此之巧,林靖竟然是跟金錚混作一處的。
至於姓了寧姓,還跟百草堂拉上關係,是那人想要跟金錚拉近關係,還是什麼其它歹毒心思,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那位婉兒姑娘,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白瑞在說這個的時候,也不知是怎麼個想頭,還勸林靖別再跟金錚廝混了,因為此次計策的開頭,還是那位婉兒姑娘啟的頭。她,也要讓林靖不得好下場,更要讓金錚求她!
試想,若林靖被卷入了這樣的事情,而那藥方出自百草堂,就算金錚說這事情跟自己無關,要洗幹淨,也是有點兒難度。那姑娘,就想著趁那藥進了宮但還未揭發出來之前,以此感化金錚,讓他跟她定了鴛盟。然後再讓金錚在皇上跟前揭破這事情,以此有功於聖前,又算是跟林靖劃清了。而她,將證明,那兩人跟金錚並無任何關係,而是西寧王妃的人。如此,順便也是把王妃之路也清理幹淨了。
婉兒姑娘想要當王妃,卻又知道西寧王妃的不甘。她甚至懷疑,西寧王妃極力促成她跟金錚的事情,就是為了日後可以謀害了她而不惹人懷疑,要知道她是王妃的親侄女。隻是,金錚說的什麼原配之子承襲,斷了王妃的夢想,所以,王妃想來是先把侄女嫁給金錚,再謀了她的命,這樣,何來原配之子的承襲?金錚自然會急,也會像皇上懇請,若皇上允準,那王妃之子也就有了盼頭。
不得不說,這些女人的想法很毒,但也有些天真。林靖心中直歎,那婉兒怎麼不想想,這皇上就是這麼好糊弄的?若是知道這一些的根源在哪裏,皇上會如何?
隻是,林靖還是把那白汪二人投於王妃娘家、又聽命於婉兒的事情說了。因為她明白,那二人頂著寧氏百草堂的身份。早晚牽到金錚身上,不如現在先自己陳之,好歹也算把金錚摘了出來。
隻是林靖也隻是這麼一說,那些惡毒的謀算,她自然是不會說,想來那婉兒姑娘也不會那麼傻呼呼的,反倒是有可能把事情推到那西寧王妃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