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和啟玄弈都很喜歡刺激人,但凡是他們感興趣的人和事,多半在他們的攪合下被弄得一團遭!

三個人回到了客棧,言猶然和啟玄弈一起喝酒,而心裏煩亂的人,他自上樓去休息,即使,他此時回去,也睡不著,但是他想要一份獨處的空間梳理一下自己的下一步該怎麼走。

他討厭被人牽著鼻子走,偏偏玄天弈就想要牽著滄海閣的閣主的鼻子為所欲為!

他們都有自己的目的,隻是一個人是為過往的怨,而另一個則是為了過往的恩,唯獨被夾在中間的人,他不為恩也不為怨,即使他很無奈!

言猶然目送了回去休息的人上樓,他接過對麵的人遞給的酒,江湖中人一定無人曉得,其實言少俠酒量無人能敵,因此,在玄天宮主醉倒,伏在桌上睡過去後,陪著他連幹豪飲的人,他拿起了自己的劍,再拿起身邊的包裹,他放下一錠銀子,他獨自走出了客棧。

啟玄弈醒來的時候,旭日東升,客棧裏進進出出的人,有的來,有的走,他迷蒙蒙的抬頭看著那些來去的人。

客棧的掌櫃勤快的打著算盤,夥計身影四處飄蕩,掌櫃的抬眼看到那扒在桌上睡著的客人醒來,他道,“公子,你醒了。”

啟玄弈看著桌上的酒壇和酒杯,他的酒杯,空空如也,桌上的酒壇,酒水早已喝盡。

他叫夥計打來了杯茶水,再喝了一口,嘴巴滿是生澀滋味,他不知言猶然何時下了藥,明明已經很小心翼翼的盯著他,沒想到還是被對方算計了一回。

荊風雅從樓上下來,他差不多在天亮的時候才昏昏欲睡,前幾天,一路上追蹤言猶然,他沒睡上一個好覺,沒想到今早迷迷糊糊的眯著眼睛,竟也睡了過去。

“啟玄弈,言猶然呢?”荊風雅走到座位裏坐下。

啟玄弈看著對麵的人,他轉然道,“荊風雅,你說我們是不是都小瞧了言猶然?”

荊風雅腦子在大早上不好使,或者是他睡還沒醒,因此,喝了一口茶,他道,“總之他比你聰明!”

他喝了兩杯茶水,當即在渾渾然中清醒後,他驀然道,“你說什麼?”

啟玄弈輕蔑的看過去一眼,他一臉我鄙視你沒商量,他道,“言猶然走了,他把我灌醉了獨自一個人離開。”

荊風雅正拿起筷子夾菜,他這都還沒碰到菜,那筷子在他手中便不聽使喚了,竟合不起來,竟難以操控!

“言猶然也許早就認出了你,所以,他把玉佩給你。”

啟玄弈喝了一口茶,他沉靜的說出這個自己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言猶然也許比他們其中任何一個都了然所有事物的緣由發展,他願意接受靈常雪的委托,或許,他早知,他推脫不掉。

“他而借口說讓你幫忙,無非就是為了把玉佩還給你,畢竟兩個非親非故的人,才認識不到片刻,他找不出把玉佩還你的理由。”

啟玄弈把心裏的疑惑全盤托出,他道,“風雅,你……”

他想說,你介不介意把你以前經過的事跟我說一說?

可,荊風雅手中的酒杯突然間被握碎,那樣的力道,不知是因為被耍了還是被別人看穿了自己的心▲

言猶然牽了自己的馬走進去,他叫了一碗茶水,待囑咐小夥計去喂飽自己的馬,他低頭喝茶水的目光悄然掃過坐在桌位裏喝茶的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