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的幾桌,都是三三兩兩的壯漢,他們身上雖然粗布衣裳,但是,上身掩蓋得有模有樣,卻是忘記了把靴子換掉。
言猶然無奈的搖頭,他不知自己身上背的匣子裏,裝的什麼重要物品,他的任務,或者他所要做的無非是把東西帶到皇城,交給那身份地位不一般的祁昭王爺,然後任務便算是完成了。
路上是一段路,過程是一段過程,那麼經過和結果,可否銜接對等?
多年前,欠了一份人情,多年後,想不到在無意中,再次有緣相見。
曾經,也覺得是自己虧欠了,所以這麼多年來,並未有一夜安心,如若,這一趟險阻,能讓自己自生死交接裏明白並釋懷了過往的負重,他又何嚐想?
他放下了銀子,待牽起自己的馬走人,這時,方才還在喝茶的人,紛紛拔出了刀鞘中的冰刃!
言猶然背對著那些人站住,他聽到刀子劃出刀鞘的聲響,那銳利刺耳的聲響,感覺鋒銳,就像刀刃劃過人身上,疼是自然的!
他握緊了手中的劍,他的劍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然而待劍出鞘,它就不再是普通的劍。
好刀該配好主,那麼劍亦然!
他回頭看著那些人,他們目光專注,眼神執著,誓不罷休的堅決,果然是他們這些人該具備的。
他的寬容得不到應有的回報,他的忍讓更得不到任何的諒解,那麼別論,他們會在刀劍相交下,手下留情,刀下長眼。
“你們,何故如此為難言某呢?”
他回身,如是言與,可是不領情的人,始終是不領情的。
他們眼神一如既往堅決果敢,那是不怕死毅然決然。
“那麼,得罪了。”
他放開了手中的韁繩,伸手拍打了馬的頸項,白色的馬似乎聽懂了主人的意思,它撒腿奔至不遠處的樹下,而那些蓄勢待發的人,他們之中,有人的刀驀然飛去,絕然要斷了想走的馬匹的去路。
“它不過是一匹馬。”
他手中的劍鞘驀然往後彈去,當刀和劍鞘相擊,刀尖轉向,劍鞘插在地上。
五個人猛然一驚,劍鞘插在泥土裏,而他手中的劍,劍柄上的流蘇,在微微蕩漾。
以一敵五,他手中的三尺長劍,在幾把寬麵刀裏遊雲流水,那雪亮的劍身,迅捷的劃過那砍過來的刀刃,抵開了從頭頂上砍下來的刀,微偏,輕巧奪力借勢轉勢,他卸開了圍攻上來的三把寒刀。
雲煙樓的劍法,追求的是飄逸之影,飄然之態,以及飄灑之情。
他藍色的身影,穿梭在圍追堵截的困局裏。
酣暢淋漓的不僅僅是武與藝的揮灑,更是身與心的快意。
江湖江湖,若隻有自己一個人那怎能算是江湖?
他初始並不想走上江湖,然而家母的話,卻是點醒了他,若想求解心中之惑,必要外出遊曆鍛煉。
“隻有這樣,你才真正懂得,一個人究竟該執著於什麼,又該放下什麼?”
他翩然的劍影,在反擋落在麵前的刀刃時,驀然展起的腿腳,雷利的掃下東北方向的一人,隨後橫劍抵擋住從上壓下來的刀麵!
他不知道,這是要人命,還是僅僅想要奪得匣子裏的東西。
匣子用布包裹,它被綁在他的身上,好幾次,那冰冷的刀刃寒光就劃過那包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