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他們該舉案齊眉,她當然不會承認,這些都隻是她一廂情願,完全與他無關,而他就仰仗著皇後姐姐,她得到了皇上的恩準,一道聖旨,她把那不受束縛的男兒套住,卻不想,他還是去找他,他還要去找他!
玄天弈在回神的時候,他趕忙過去阻止精神錯亂的人。
“她發瘋了,你也跟著瘋?”玄天弈不敢相信的問,“你真的給猶然兄下毒了?”
女人被握住的脖子,深深的五指印在雪膚玉肌之上留下,她咳了幾聲道,“哼,他當我會好好招待他,他一口一聲嫂子稱呼,當真是做足了好人的樣子,可他不知道,我恨他,我恨他,要不是因為他,祜琴怎麼會退婚,他怎麼會……”
她望著那被分成兩截的墓碑,她爬過去道,“我把他殺了,祜琴,我為你報仇了,他該死,是他把你害死的,你被他迷了心竅,他該死。”
荊風雅聽著這一聲聲的控訴,他目眥欲裂。
玄天弈擔心已喪心病狂發錯一次的人再發錯,他當即把人點暈了道,“錦歲,這女人原在哪裏,你把她帶回哪裏,之後,再找人做塊新的墓碑。”
他把被打暈的白衣人扛起,就像是扛起一麻袋。
錦歲一張冷峻的臉黑到了天外,他道,“你答應過我的,剛才……。”
玄天弈走開一步,他停下道,“我一言既出,自會履行承諾,其實,你也該知道,我不回玄天宮,便無處可去。”
玄天宮,原本就是他的家,從被救起的那一刻,他此生剩下的就隻有一個歸處,那就是玄天宮。
錦歲定定站在原地,他等背對自己的人走遠了,他才走向那被打暈的女人的身邊,他將女人拎起,當真是像提衣物般,他將女人送回了她該待的朱門府邸。
玄天弈把被掐暈的公子扔回了滄海閣,他道,“風雅,都活了那麼久了,你節哀順變吧。”
荊風雅不吭不聲的坐在床上,他道,“我不相信他死了。”
“言猶然,你的命,是我的,你當初丟下我,現在你還要丟下我,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他閉上眼,他終於想起了被壓製在身下的男人,他隱忍的樣子。
荊風雅曾問他,“痛嗎?”
他問他,“你知道痛嗎,你知道嗎,我那時被抓回滄海閣,我所承受的痛,要比你痛苦百倍千倍萬倍。”
言猶然那時閉上眼睛,他說對不起。
他已經說了對不起,雖然知道對不起毫無用處,可他什麼都不能做,他可以把命交出來,更何況,要這樣被對待。
荊風雅當時其實想問,“言猶然,你是心甘情願,還是因為愧疚,才這樣毫無反抗的承受?”
他其實想問,他其實想說,他想告訴他,“猶然,我恨你,但我更在乎你,我想你留在我身邊。”
“我是怕隨處可去,我真的怕你,哪天悄無聲息走了,我怕找你不回來,所以,想要用這種方式禁錮你,可你,還是沒有留下來。”
玄天弈回了自己的玄天宮,他任由失魂落魄的滄海閣主自生自滅。
作者有話要說:
13
13、結 ...
荊風雅兀自去尋找不見的人,他就是堅信他還活著,他想,一個名動一時的人,他要真死,怎麼可能沒人知道呢!
人生一場風雨,漫漫一段長路,江湖險,他們不過都是過客,所以,日薄西山之時,他停下了腳步。
虛掩的柴扉,籬笆爬滿,牽牛花開滿了,花朵一簇擁一簇。
荊風雅將脫離垂釣的牽牛花導回籬笆上,他想,它需要依附,才不會搖搖擺擺,難得安穩;而他,亦需要一份難得的心安,從此,他才會放下心,顧君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