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怎麼,不想還手?言猶然,你當我就此放過你?”

他舉劍直指著他,他微微往後一寸。

“你說,你為那些為你死去的人,報仇,那麼我現在,也想為了我的手下,或者為了我滄海閣死去的人報仇,我們,就該是一個人為了另一個人,不斷將恩仇愛恨持續上演下去,你說是不是?”

“風雅?”

言猶然低垂的眉眼,他看著劍尖,荊風雅的劍一分接一分靠近,他就想知道,“是不是?”

言猶然閉上眼。

“好,你若想,那便來吧。”

“好啊,哈哈。”

“言猶然,你不要以為,我總不敢。”

第一次,容忍了,那是因為心軟;

第二次,心軟了,那是為為好奇;

那麼第三次,之前那些所有的心軟好奇其實都是為第三次,絕情!

他是誰?滄海閣閣主,十五歲,手上沾滿鮮血,“你以為,你十三歲,看到自己在乎的人,死在麵前,就是殘酷的事實?”

“可你知道嗎,我十五歲,為了活著走出煉獄,便是拿了這樣的劍,言猶然,你知道嗎?”

劍進一分,恨便讓心快意一分,但也隨之痛一分。

不如痛個徹徹底底,我們都一起無情無義的好,既然一個人有情有義的作為成了一廂情願的癡笑可悲,那不如,讓不知誰輸誰贏的局,成為僵局。

其實,這是誰死誰生的局,什麼和棋,那其實就是一個死局,既然和,那麼便再繼續下去不得,而死局,便是如此!

他的劍刺穿而入,這叫狠絕!

“唔!”

言猶然轉頭,忍不住沉一聲,他依然不看向他!

荊風雅蹲下,他看著看似很能忍的人。

“怎麼,感覺痛?”

他的劍再進一點點!

言猶然咬緊牙關,他不做聲!

“言猶然,我找了你一年,你知道嗎?”

“唔?”

言猶然感覺胸口一定,他嘴角流出血!

荊風雅視而不見,他道,“一年,我近乎絕望,他們說,你死了。”

“……”

“可我不信,我知道,你一定活著,我相信你活著,我就是相信。”

荊風雅想不明白,他想不明白為什麼,言猶然舍得離開?

他好像,把發生過的一切,當做什麼都不是!

言猶然疼得蹙緊劍眉,他想昏死過去,然而,隻要荊風雅手中的劍微微一動,那受傷的人,就難以安靜的閉上眼。

把我得極其分寸的劍,偏離心口,傷了心脈,看他的血染紅鮮華的衣裳,看他痛苦的隱忍,荊風雅想讓自己瘋狂,他希望自己能就此瘋了。

他為了他,分不清現實與虛幻,他問玄弈好多遍,他問,“玄亦,我真的認識言猶然嗎?”

“為什麼,我感覺,他根本就不存在這世上,你看,我現在找他,我找不到他,我派人,四處尋找他,但就是找不到,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更讓人絕望的是,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同樣是可以隨時狠絕無情的人,他們在最年少的時候,不經曆煙花三月時光,反而曆練在地獄裏,看見鮮血在人心裏麵滲透穿破,有人為了自己,可以毫無顧忌的將另一個人殺死,隻要你夠虛情假意!

人麵之下,桃花映下,有的人,坦露著□□裸的獸心,那些值得一顧的人,都輕易的被無情撕爛!

荊風雅把劍抽出來,玄弈曾經說,“荊風雅,我就不信,你沒有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