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他終於明白,誰是自己這輩子的克星。
“言猶然,我告訴你,我可以毀了滄海閣,你知道嗎?為了你,我生出這樣可怕的想法,哪怕是毀掉滄海閣,也要換取你的平安。”
“可你,不曾順我心意一次,哪怕一次!”
他看著受傷的人頹然的倒下,外出的小南回來,便看到了這一幕,他把手上的東西扔掉,他奔過去道,“猶然哥哥,你怎麼了?”
荊風雅看著閉上眼睛,總是不敢與自己相視的人,這一刻,終於發現,原來這個人,從始至終,都不曾屬於自己。
他退開一步,他踉蹌的後退,小楠將受傷的人扶起,他道,“荊風雅,你這一劍,可真的夠狠的啊。”
荊風雅退開了幾步,他抬起自己的雙手看,他發現自己的手,是如此蒼白。
當他快步走進去,想要把被自己刺傷的人抱起,小楠卻拿起了劍,他拿劍就向他刺來,他道,“你知不知道,猶然哥哥的武功已全廢!”
“你知不知道,他的武功沒了,他現在成了一個廢人了,而你還能這麼狠的對他下手!”
小楠招招奪命,荊風雅邊聽邊擋,他擋著擋著,便愣了。
小楠的劍刺入了分神的人的肩膀上,他道,“我與他在這裏,清淨的過了這麼久,你為什麼還要打擾他?”
荊風雅不理會肩上的傷,他就看著靠在木牆邊的藍衣人。
言猶然無力的睜開眼看了看,他叫道,“小楠。”
荊風雅想起了初見的時候,那襲著藍衣的公子,他身邊就跟著一位小公子,他對他極照顧,甚至有著說不出的寵溺。
一年,他們兩個人躲在這與世無爭的世外桃源,相守了春去秋來,而他,卻傻傻的找了他一年。
荊風雅的怒火又上,他打傷了阻止自己的人,他走近去拎起那無力反抗無法動彈的意識昏昏沉沉的人即問,“難道,你就為了和他在一起,所以才躲到這裏?”
小楠被打得吐血,他再拿起手中的劍刺過來,這一次,他刺向了發瘋的人的腰背。
荊風雅回身就想給暗箭傷人的一掌,然而,明明快要昏死的人,他拿住他的手乞求。
“不可以傷害他。”
小楠抽出了劍,他衝過去。
言猶然徹底失去意識。
作者有話要說:
14
14、果 ...
荊風雅回了滄海閣,他回去後,頭發日益漸白,江南百裏道,“你身上的餘毒未清,你的發會慢慢變白。”
他好心勸告,“若是不必須練武,就不要修煉了,畢竟,練武者,必會動其真氣,而你身上的毒,會在你真氣運行時,傳遍你四肢百骸,到那時,你的頭發,便全白了。”
荊風雅送走了這好走南闖北的神醫,他獨自站在雲亭中,他一襲白衣,落地旖旎,嘴角,曾噙著風流淺顯的笑意,而今,當年的風流不再,隻剩下慘怛一片。
他身為滄海閣主,若是不極力加強自己的武功,倘若有一天,那些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來尋事,那他,便成了人家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如此,他怎能不加強自己的武功修為。
啟玄弈道,“原來,知曉天下的事太多,也未必是好事。”他指上一枚棋子,他落下,而對麵的白衣公子,他依然如故,纖塵不染的人,他的笑,似乎又複如前些年時候的隨意,淺淺淡淡的,仔細一看,竟像是在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