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的表情微微扭曲了一下。風間芽衣一貫懶得說謊,但不排除這是有必要的情況,條件不足,不能做判斷。

風間芽衣滿意地看到赤司的表情鬆動,咬著曲奇問:“你怎麼知道椎名在這裏的?從籃球館去大門又不路過這裏。”

“愛理回教室拿東西,看到椎名走進第三教學樓。那個時間第三教學樓裏活動的社團個數是零。”

“唔,這樣。真可憐啊,我。你也真是辛苦呢,赤司。”

“你想說什麼?”赤司微微皺起眉頭。

“我呢,私心希望你和壹原在一起,看到你們現在的狀況真是倍感傷心。但是不能由我去告訴她啊,你喜歡她這種事……”

“你!”赤司神色一凜,反射性地站了起來。

“安靜,赤司。”風間芽衣笑的輕快,繼續說道:“你去墓園是幹什麼的,我自認沒有猜錯。既然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原諒真的有那麼困難嗎?還是說你對壹原有著對女兒下手的不倫的道德感嗎?”

“我怎麼對愛理,不需要你來管。”猛然被戳破心意,又是一通說教,赤司微怒,轉身就走。如果對方不是風間芽衣,就不是他退走這麼簡單的了。

“害怕嗎?壹原已經不是那麼依賴你了,說不定再過段時間,你就沒有立場仍舊把壹原當做你的來說話了,雖然我不看好她和青峰君……”

“哐當”一聲,門被赤司重重關上,似是想要把風間芽衣的話隔絕在意識之外。

“……但也不是完全沒可能。”風間芽衣悻悻地把話補充完整。

“你太急進了,本來就不是那麼容易原諒的事情,挑釁的也太過了。”銀淡定的奉上評價,“何況他有自己的計劃。”

“太慢了啊,他那個烏龜速的計劃,我都要畢業了!”風間芽衣嘟起嘴嚷道,銀不客氣地敲了敲她的腦袋,“你還真把畢業當回事了?不過是慌了吧。”

“是他太敏銳了。”風間芽衣的眼神飄斜開去,“雖然沒有猜到正點子上,但有多少年沒發生過這種事了我當然會慌。”

“不會有事的,你安心看戲吧。”銀安撫地輕吻風間芽衣的額頭,拿過外套幫她披上,輕聲道:“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兩端

赤司征十郎站在門口,看著幹淨整潔卻空蕩蕩的屋子,不由地又想起了風間芽衣氣定神閑的說著“不能由我去告訴她啊,你喜歡她這種事”的樣子,那隨口一提仿佛那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情,他冷靜不了。

與愛理的重逢,本來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偏偏他隻感到了惱怒和不安,高興愉悅什麼的卻都被壓下了。後來的相處似乎隻是自然而然的習慣,但他看著愛理隻有在在自己麵前時小心謹慎,他不由的就煩躁。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網 提 供 線 上 閱 讀

風間芽衣說他沒有想要把愛理留在身邊的心情,她隻是他的責任,即使她回意大利,他也不會動搖。怎麼可能沒有?沒有的話,他也不會在聽到愛理和大輝交往時,不理智地選擇了逼問愛理。他知道事實會很震撼,能讓他一時忘記他們在交往這件事,卻沒預料到事實會太過震撼,讓他失去了理智。

他是真的想殺了她,也差一點真的殺了她,這是在他的怒火和不願原諒背後,唯一的一分愧疚。

他不原諒,愛理對他的不信任,或者說是,愛理對她自己的無所謂。踐踏他的努力他的尊嚴的人是仁王雅也,他自然不會輕易作罷,但那與愛理沒有多大關係,愛理對他還算不上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