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佩多一直是強大無與倫比的,他從來不會認輸般的歎息,這代表著心態變化的舉動不能暴露在任何人的麵前。

同時,也不讓阿諾德知道,隻有這樣日後才可以繼續肆無忌憚的開玩笑。

何必,那麼認真呢,完全看透徹隻會更快意興闌珊,他還想和阿諾德一起長久的相處。有阿諾德的人生,沒以前那麼無聊,斯佩多很滿意這種感覺。

盡管,兩人都清楚,橫在中間的那座歎息橋,連接著的是不能融合的罪與罰,明與暗。

“哦呀哦呀,不要那麼嚴肅,我們好像有事情還沒解決。”斯佩多慢慢向阿諾德走去,為表誠意,還不忘把雙手舉起。

“我沒看見你有多誠心。”阿諾德突然收起手銬,嘴角抿起,劃出一個淡然悠遠的細小弧度。

“哦呀哦呀,笑了就說明不生氣了啊。”斯佩多眯著眼湊上去,一手搭在阿諾德的肩膀上,笑得貌似挺歡樂。

“哢嚓——”一手銬銬住某得意忘形的冬菇,阿諾德緊緊抿唇,將那抹曇花一現消去。

兩人就這樣各退一步,讓天平保持平衡,這樣就剩下了更多肆意的時間。

駭人的劍拔弩張瞬間消失,地下室裏的微弱喘熄聲漸漸加重,那群被無視很久的女孩子終於得到了自由喘熄的機會。她們不敢再看那對男子,對於她們來說那樣的容貌氣質都是驚為天人的,她們不敢用目光褻瀆。

阿諾德需要得知的內情經由幾個女孩子拚拚湊湊說來,還是缺少了一些重要的線索,可這一半的內容卻也讓阿諾德皺緊了眉宇。┆┆思┆┆兔┆┆網┆┆

女孩子所說的內容是——

她們都是平民,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被擄到這裏來,有吃有喝的提心吊膽過日子。那個擄她們來的男子她們都認識,那是威尼斯有名的富家子弟,他的父親是威尼斯富商,他的母親是某黑手黨高層人員。

聽到這裏,阿諾德掀起眼皮掃了一眼斯佩多,後者不自覺地眨眼裝作什麼都沒聽見。那個死在角落的凶手靜靜倒在血泊裏,不久就會化為泥土變成不潔淨的塵埃,等到他消失以後誰還會關注他身上那顯赫的一切。

女孩子們抽抽噎噎繼續說,仿佛麵前這兩個表明不是共犯的男子是她們的救命恩人般,一時激動也沒在意自己還被綁著,個個爭相恐後的倒酸水。聽著這些訴苦較多的發言,斯佩多顯然沒了興趣,他站在阿諾德旁邊,時不時插兩句無關緊要的話。

有一個女孩倒是挺聰明的,她一個勁的扭動著想要掙開繩子,這個舉動引起了斯佩多的注意,他一挑眉就將繩子劃斷了。女孩得到自由後立刻道謝,然後努力冷靜下來,說了一些有用信息。

“他並不是隻劫持了我們幾個,當時和我在一起的妹妹就被他當場殺掉了,我很痛苦很不解,為什麼我沒死而妹妹死掉了。後來到了這裏才發現,我們幾個幸存下來的人幾乎都有點相似,不是鼻子像就是眼睛輪廓差不多。”這個女孩大約十七歲,有著一頭亞麻色的卷發,眼睛是碧藍色的,大大的很有神,即使被折磨的有些消瘦,眼眶深陷還是能看出原來完好時的風采。

“他是在找替代品。”斯佩多撥了撥劉海,眼裏閃過一絲不屑。

凡是對某人或某物充滿了占有欲卻無法得到,一般人都會千方百計的想要找一個代替品,以此滿足心理上的空洞。這樣的人,執念強大容易扭曲,瘋狂起來還有點看頭,可終究是沒了靈魂的玩偶,不堪一擊。

“或許是這樣,他經常對著我們的臉發呆,看我的眼睛,看她的嘴唇,看她的頭發……”女孩很上道的例舉了一係列證明,斯佩多一一看去,拚合起來倒能想象那會是怎樣一個女性。

有著明亮有神的碧藍色眸子,有著紅潤小巧的薄嘴唇,有著堅而挺的高鼻梁,有著長長柔順的紅色發絲。這麼一構想,倒也是個美人,碧綠色的勾人眸子和熱情如火的長發,的確很能讓人瘋狂。

“聽說那個女人叫西亞……他也經常念叨著這個名字,每當他說起這個名字時,表情總是很猙獰很怨恨。”

“怨恨?”斯佩多明顯的覺得這個詞有些怪異,難道說這是一個狗血的三流愛情故事,那個被他殺掉的白癡是先被女人拋棄了,然後腦子一熱瘋狂了?想到這裏,斯佩多不禁看向角落裏的屍體,他一鐮刀幹脆的把人脖子抹了,那也是給人解脫了。

這世界上會少一個腦殘的白癡。

“是的,怨恨,他怨恨時總是說——我可憐的西亞,就這麼被騙走了,我甚至不知道吾愛現在在哪裏受苦……之類的莫名其妙的話。”女孩顫唞著,很不待見這句話,她裸露在外的胳膊上頓時起了一片小疙瘩。

嗯,斯佩多再度挑眉,事實有點超出他的意料。

“是的是的,很令人發麻的一句話,他總是這麼說……吾愛吾愛的,嘔……”另一個女孩也附和著,臉上的表情扭成一團,似乎是被某個敏[gǎn]詞彙惡心到了。

“嗯哼……不錯啊……吾愛~”斯佩多眯著眼,歪頭看著阿諾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