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的把天嬌拉到了醉月樓,小二一見這位爺一臉富貴的模樣,立馬就撲了出來,“爺,您真氣派,吃飯還帶保鏢那?樓上請樓上請!”
天嬌咬了咬牙,忍住想掀桌的衝動。
“帶豬肝的菜全上一份,盡量快,”說完金烏就摸了一個碎銀子拋給小二。
不過一炷香時間,桌上已經擺了四五份菜了。
天嬌忙攔住小二,囑咐幾次別再上菜了。
金烏沒心思管那頭,興致勃勃,拿起筷子就要動,一邊催著天嬌,“快吃啊,你不是急嗎?”
天嬌望著這一桌子的豬肝,自己的臉色也要變成豬肝色了,“你弄那麼多豬肝做什麼?”
“我不是想著,我們倆現在都比較缺血嗎,”金烏一臉以為自己安排妥當的驕傲。
“你還是多吃點豬腦吧,吃什麼能補什麼……”天嬌好氣又好笑,無奈搖搖頭,也趕快動筷子吃飯了。
剛吃到六分飽,隻聽樓下傳來一陣喧囂。
天嬌耳朵尖,一下就抓住了眾人口中的“死人”兩個字,放了飯碗就往外走,出了什麼事?
金烏對著天嬌的背影“誒誒”了兩聲,連忙刨了一大口飯,也跟著往下走。
樓下站著三個衙差打扮的人,正圍著店小二。
店小二瑟瑟縮縮,滿臉驚恐,吞吞吐吐說著,“我不知道啊,我們老板昨日去了那個什麼炎教,今天還沒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大樹棺材
“你們酒樓的老板恐怕已遇不測,需要你跟我走一趟,再做一次確認,”衙差往前走了一步。
店小二整個人已經軟了下去,莫名其妙老板就沒了?
還沒等衙差上去扶,天嬌已經一個箭步衝到店小二麵前,芊芊玉指重重捏在小二肩上,麵色一沉,眉宇間鋒芒逼人,“你剛剛說的,是不是魔炎教?”
店小二嚇得又往後縮了一截,小雞啄米似的點著腦袋,“對對對……是這個是這個名字!”
天嬌沉沉呼出一口氣,閉了閉眼,轉身對著衙差說,“差大哥,對不住了,這個案子恐怕要勞駕你們轉交給春雨監了。”
三個衙差麵麵相覷,打量眼前這個淩厲的小姑娘,春雨監也有閑心管他們的事兒?
天嬌摸出一塊春雨監令牌,“麻煩差大哥領我去現場,再勞你們派人給春雨監的人知會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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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嬌和金烏快到案發現場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沉了下來。
夕陽在遠山卷成一片金燦燦,襯得這麵山林的鮮鮮綠色仿若可以化開染花了衣賞。
金烏跟在天嬌後麵,一麵大口呼吸著清爽的空氣,一麵念念有詞地對著天嬌冷冰冰的後腦勺,堅持不懈讚美著祖國大好河山。
“這林子挺適合踏青遊玩,若是這裏能修築上一間涼亭,然後邀三四好友,酌一壺清酒,賞玩落日,吟詩作對,那豈不是——啊——哎喲——”
天嬌眼睜睜看著自己身邊滾過一個圓乎乎的東西,黑著臉停下了腳步,掏了掏被金烏剛才的嚎叫聲震得有些耳鳴的耳朵。
金烏剛才說到激動處,一不小心踏了個空,一溜煙滾下坡去,此時,正撅著屁股嘴啃泥呢。
好在山坡不是很陡,也沒什麼亂石頭,要不門牙就不保了……
天嬌翹起嘴角偷笑了一下,輕輕一躍,穩穩落在金烏身邊。
可剛一抬頭,笑容就死死僵在了臉上。
金烏拍拍手爬了起來,這麼一瞧,差點沒又嚇得坐回地上去,趕忙閃到天嬌身後,“這有病沒藥治,弄這麼一出!”
衙差這才從坡上滑下來,帶著還有幾分害怕的聲音說,“就是這個了,醉月樓老板,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