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公斷不遲,我們不要在此叨擾師父雅興。”

話音剛落,門外飄然走來一個紫衣少女,正是公孫書寧。公孫姑娘輕移蓮步走到公孫歎身邊,一手扶住公孫歎肩膀,一手輕捶他的後背,笑道:“爹爹不要生氣,還是讓大家把話講明吧。”

公孫歎雖對女兒十分嬌慣,仍呼呼地直生悶氣,也不說話。楊鐵崖上前一步,道:“容弟子秉過,適才我與燕師弟、大路、小路正自喝酒……”

“鐵崖,你又喝酒了是不是!”公孫書寧嗔道,說話之間臉上已有不悅之色。

楊鐵崖慌忙擺手道:“沒有沒有,我陪他們飲酒,我自己滴酒未沾。自從答應你戒酒,我再沒有破例過。”

公孫書寧扭頭問大路道:“大路,是麼?”大路恭恭謹謹回答道:“是,大小姐,大師兄一口也沒有喝。”

公孫書寧卻不說話,走近楊鐵崖,在他麵前輕輕嗅了嗅,沒有聞到酒氣,抿嘴一樂,道:“這還差不多。”

楊鐵崖神情舒緩,憨憨一笑,輕道:“我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轉頭對公孫歎道:“我們四人正飲酒時,林師弟突然跑了來,進屋便出言無狀尋燕師弟晦氣,我們勸他坐下喝酒也不行,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就動起手來。林師弟將燕師弟打傷,便擒來找師父說話。”

林慕寒踏前一步,道:“不錯!我尋燕馭軻晦氣,因為懷疑是他向鐵衣教下戰書,挑起兩派爭端。”

燕馭軻在地上呻[yín]著辯解道:“我沒向鐵衣教下過戰書。”

林慕寒大怒,一把抓住他胸口衣服,將他提起,喝道:“你……”燕馭軻適才中劍受創,羞憤難當,體力精神極是委頓,此刻傷口血痂剛剛粘連在衣襟上,時下被林慕寒一抓一提,又是一陣撕痛。皮肉雖痛,精神卻為之一振,體力也已舒緩過來,燕馭軻將林慕寒手腕一撥,反駁道:“你說戰書是我下的,證據呢?”

林慕寒道:“哼!你還想抵賴?大師兄他們都在這兒,剛才你明明已親口承認!是好漢的現在不要抵賴!戰書就是你下的,那日上午郭旌陽來拜山,你在一旁極力攛掇,生怕兩派矛盾不大,這就是最好的佐證。當時情景,諸位師兄弟都曆曆在目,你是賴不掉的!”

燕馭軻道:“那日鐵衣教病公子頗為輕蔑我門,我辱罵他幾句,又有何不可?你怎麼可以一口咬定我在挑撥兩派不和?明明是你自己惹事,現在師父怪罪下來,就想拉我墊背!”

小路路難行接口道:“適才燕林二位吵架,俱是出言無狀,燕師哥的一些話是有些過分,但都是氣話,絕對做不得真。”林慕寒目光如炬,狠瞪了小路一眼,喝道:“你別來和稀泥,他適才承認了的!”

楊鐵崖半晌沒有說話,瞥見師父的目光轉向自己,似在征詢,一板一眼說道:“我相信燕兄弟不會做對不起聖劍門的事,說他挑撥離間,實無切實證據。”

-------------------------------------------------------------------

第十章

林慕寒見他們都為燕馭軻說話,無人相信自己,一時有口難辯,心道:“要不要告訴師父,這個燕馭軻可能是潛伏的最大敵人——靈石回風呢?如果說了,師父會不會相信自己呢?那跛腳婆婆曾經苦勸過師父,師父隻是不理,眼下能聽自己所言麼?燕馭軻定然不會承認自己便是靈石回風,自己苦於沒有證據,此刻冒然揭露,打草驚蛇,反而不美。”

林慕寒正自遲疑,見燕馭軻提了口氣,裝模作樣道:“聖劍門裏,你小子最鬧,有你存在一日,咱們就不得安寧一日,我看你今後不要再來與聖劍門為難吧。”林慕寒被他一頓搶白,罵道:“即便你巧舌如簧,也隱瞞不住真相,你小子狼子野心,不要在這兒裝人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