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鈺又問:“那任、督二脈書上怎麼說?”

黃藥師又是一笑:“這任、督二脈最是奇妙,時有時無,有的人身上一生也不會出現,即使出現又有幾人知曉?早在七歲上,家父替我貫通任督二脈,自此我每天自行打坐運氣,四肢百骸無比舒服受用,百病不犯。馬左使如有興趣,黃某不防替你貫通如何?”

馬鈺聽得驚驚駭駭,這練武之人,倘有一天打通這任督二脈,內功必然精進,眼前這書生內功修為已是當世高手,自己卻渾然不覺,而世上又有多少人刻苦修煉,卻是不入門路,終生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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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藥師知道這馬鈺人品不壞,也不把貫通二脈當做大事看待,伸手抵住他後背,一股氣息向上遊走,直灌馬鈺後腦,隨後遊向鹵門,下至腰胯,又經肚臍從後遊走至顱頂,如此循環數周,馬鈺隻覺頭頂熱氣蒸籠,渾身氣力暴長。黃藥師收了手,道:“馬左使是個善人,自此以後,勤於練習,自當百病不侵。”馬鈺一時不知如何答謝,心中感激不盡,隻得暗暗發誓日後定當厚報。

二十多年後,馬鈺已身為全真教掌教,在大漠危岩傳功於郭靖時,遇到黃藥師弟子梅超風傷殘無辜性命暗練九陰白骨爪,卻隻是使計將她驚走,正是為報黃藥師當日之恩。

黃藥師淡淡道:“這幾日氣悶得緊,我想一人出去散散心便回來,馬左使不會阻攔吧?”馬鈺此時相信黃藥師言而有信的君子,道:“教主自請便。”黃藥師冷笑一聲,道:“順路或許覓得那入教之禮。”

黃藥師招手喚來店伴陸阡做隨從,二人一路南下,直奔紹興府而來。這臨安距會稽本沒多遠,行了兩、三日也就到了,黃藥師問陸阡道:“你可知我帶你來紹興做什麼?”

陸阡眨眨眼睛,喜道:“喝女酒。”

黃藥師笑道:“哈哈,女兒紅自然要喝,這卻不是最重要的,我要拜見一個人,你可知道是哪個?”

陸阡歪頭轉了轉眼珠,道:“拜見晦安居士。”

黃藥師一愣,居然被這小子一猜就中,道:“你這小娃子怎麼知道?”

陸阡笑嘻嘻地道:“這紹興現有三個人物,一是辛棄疾,一是陸放翁,還有一個就是朱元晦嘍。能入教主法眼的恐怕就這三個人了吧。”

黃藥師嘿嘿一笑,道:“你這小鬼,果然精靈,想不到竟然猜中我的心思。”於是對陸阡更加喜歡。

黃藥師又道:“那辛稼軒文武全才,早年參加義軍抗金,有勇有謀,堪稱人中龍鳳,叫人好生敬慕;陸放翁文才也好,早年隨張浚、王炎抗金。如今這辛陸二人俱是官場失意,被劾回鄉,歸隱閑居這山陰故裏,借長短詩句抒發滿腔愛國熱和心中憤懣罷了,我那朋友戴複古便從師陸遊先生。這二位人物我都已拜過了,而這位朱熹,卻隻能排在第三位了,心中有所不喜,所以今日才去拜見。”

二人白天喝了一壇花雕美酒,晚上乘著月色徑往朱熹鵝湖鄉間別墅而來。

邊走黃藥師邊道:“小兄弟,呆會要是動起手來,你隻管一個人先跑。”陸阡哈哈一笑,一扶身後那柄短劍道:“你以為這家夥是吃素的啊?四公子曾經指點過我擊劍的要道。呆會打起來我保護你,咦?為什麼會打起來?”黃藥師卻不回答了,一時氣苦,道:“如今我這書生落得個賊頭當,今天便帶你這小賊頭會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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