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如願以償,他有什麼不滿意——他還有什麼不滿意。
祁明感覺臉上溫熱一片。
金·尤裏斯緊緊地把他抱進懷裏,聲音嘶啞:“……不要哭,祁明,不要哭,對不起,不要哭,祁明……”
祁明說:“……我沒有哭。”
金·尤裏斯把他抱起來帶回莊園裏。
晚上睡覺時金·尤裏斯把他抱在懷裏,什麼都沒有做,隻是靜靜地擁著他。
就在祁明快要睡著的時候,金·尤裏斯突然說:“我愛你……”
祁明昏昏沉沉地閉上了眼。
早上醒來的時候他們誰都沒提起昨晚那句話,就像它從未存在過一樣。
可到了晚上睡覺前,依然是祁明睡意正濃的時候,他耳邊又響起了那一句話。
很長一段時間過去,祁明才漸漸適應了金·尤裏斯這句和晚安一樣如期出現的話。
他覺得這一定是金·尤裏斯的陷阱,等他習慣以後金·尤裏斯突然不說了,他肯定會很失落。
這不是愛不愛的問題,是人的一種天性——習慣了的東西一旦沒有了,總是很難接受的。
祁明告誡自己絕對不能上當。
當晚祁明又睡了一個好覺。
一夜無夢。
第148章 番外:易碎品(完)
你說你從來不會做計劃外的事。
這是謬論——你看,你明明已經做了很多,比如遇見我。
——知名不具
金·尤裏斯和祁明的關係曝光後,底下的人做了不少多餘的事。
比如在《新貴》首映式給金·尤裏斯發了邀請。
祁明知道金·尤裏斯最近很忙,應該不會有時間來參加這種儀式,因此沒太擔心,隻是笑其他人異想天開。
沒想到當天他早起時金·尤裏斯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金·尤裏斯說:“吃完早餐一起過去。”
祁明頓了頓,說:“好。”
電影裏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不是嗎?他不用擔心什麼。
金·尤裏斯包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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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和金·尤裏斯坐在前排正中央看著巨大的屏幕。
良好的效果讓觀眾們都身臨其境,包括祁明和金·尤裏斯。
主角出場的時候,金·尤裏斯的目光就變得專注起來。
主角偷偷學著騎馬,摔得鼻青臉腫還朝別人露出滑稽又開朗的笑容說“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
主角一次又一次地翻過高牆,笑嘻嘻地趴在牆上和裏麵的人打招呼,即使被底下的大狗追著咬也滿不在乎。
那麼熱烈的追逐,都是給了同一個人。
那個人表現得不算明顯,但同樣給予過一些小小的回應。
兩個人的情誼夾雜著猜忌、夾雜著痛楚,但在這一個時期,心動和歡喜都是純粹的。
金·尤裏斯僵直著背脊。
到後來金·尤裏斯握緊了祁明的手,收緊,放開,收緊,放開,又收緊。
金·尤裏斯的手在發顫。
祁明是以什麼心情把它拍出來的?
他知道祁明麵對這一切的勇氣並不是源自於他。
是他把祁明逼到了極致。
是他逼得祁明必須成長起來。
是他逼得必須獨自去撕開曾經的傷口。
祁明想要成長,所以祁明一個人回過頭去回顧過以前的一切。
祁明一個人剖析過他們的曾經。
祁明一個人一個鏡頭一個鏡頭地回放著他們之間的美好。
也許祁明是想找個理由說服自己留在他身邊。
也許祁明是想麵對它、放下它,大步往前走。
不知不覺,祁明的心已經變得堅強又強大。
他的強求和掠奪是蠻橫而不講理的拔苗助長,祁明必須獨自一個人在他一手早就的困境找出辦法好好活下去。
金·尤裏斯伸手抱緊了祁明。
他的頭埋在祁明頸邊。
祁明渾身一震。
他感覺有溫熱的液體落在他脖子上,燒灼著他那一片最敏[gǎn]的皮膚。滾燙的觸覺像是蔓延到了胸口,讓他整顆心都在發顫。
為什麼他們會走到這一步?
因為他們相遇太早了嗎?
他們相遇得太早,早到他們還捍衛不了他們的愛情。
他還是個橫衝直撞的無知少年。
金·尤裏斯還放不下驕傲。
假如再晚一點、再晚那麼一點,也許他們就有一個圓滿。
祁明視線模糊了。
那時候不成熟的他不顧一切想靠近金·尤裏斯時,到底是怎麼樣的心情呢……
他想不起來,想不起來,想不起來。
那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