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前,袁世凱致電奕劻內閣,稱此次南下,“雖成敗利鈍非所敢知,而效命疆場實世凱平生誌願。終期蕩平逆匪,借以仰答生成”。擺出的是一舉蕩平武漢三鎮的姿態。
袁世凱動身南下的消息讓焦急等待袁世凱出山的要員們鬆了口氣,一時出現了樂觀氣氛,不少人致電袁世凱,有稱“用舊部以剿新叛,鄂不足平”,有稱“武漢逆匪猖狂,得公出為鎮撫,不難立見蕩平”雲雲。
10月31日,袁世凱專車行抵信陽,與蔭昌交接,移交了欽差大臣關防。
袁世凱在一片“非袁莫屬”的呼聲中終於出山,最高領導人載灃自然是最欣慰的,他期待著袁世凱的捷報,在接到張紹曾等將領要武力護憲的電奏後,解散了皇族內閣,授權袁世凱組閣。這固然是載灃迫於張紹曾等的壓力不得已而為之,但時機選擇在袁世凱南下督師的隔一日,不能不說也有想以此讓袁世凱打消疑慮,盡忠效力的意圖。
身在孝感的袁世凱接到內閣總理大臣的任命,當即致電載灃,表示接受授權,並明確要求載灃不要“北狩熱河”。
為了向各方特別是載灃和親貴們表明自己有穩定局勢的能力,以防止朝廷北逃;也為了實現以戰逼和的目的,袁世凱下令馮國璋進攻漢口。
11月2日,馮國璋部收複漢口。
袁世凱甫一出山,就收複了漢口,讓各方都不能不承認,他是收拾時局的關鍵人物。此時,倘若政府軍一鼓作氣,攻下武漢三鎮應該是有把握的。
載灃和許多人也都是這麼認為的。袁世凱不是發誓要“蕩平逆匪”嗎?乘勝追擊,收複武漢三鎮豈不指日可待?
不能不說,載灃和許多人都會錯了意。
就在袁世凱南下時,袁家實業主持人王錫彤對他說,南下後,“凡事留有餘地”,袁聽後“頜之”。
收複漢口後,王錫彤又告誡袁世凱說:“革命之氣已盈海內,若再以兵力蹂之,後患方長。況為袁公計,亦殊不值得。蓋專製國之大臣,立不世之奇功,結果隻有兩路可走……非君殺臣,則臣弑君,將何以處袁公乎?”
山東巡撫孫寶琦也不失時機地勸告袁世凱說:“戰事得手,深為忭慶,初九,下詔罪己,朝廷實有息事寧人之意,不視革黨為大敵。為公計,勝之不武,不勝為笑。似宜一麵備戰,一麵迅遣幹員,往見黎元洪,與開談判,凡要求各件許為代陳,公負全國責任,宜相機早決,免致全國擾攘,漁人得利。仗公威望,革黨必降心相從,長江息戰,然後專力掃蕩西路,早日肅清。拙見祈采納。”
傾向革命的輿論,也對袁世凱提出了忠告。
在收複漢口的同日,革命黨主辦的《神州日報》刊登了倫敦華僑、留德學生和旅美芝加哥華僑的三封電報,倫敦華僑致全國同胞電中要求“速建聯邦共和大國……袁世凱資格,適於總統,外論亦協,方不可折入滿洲,存帝自擾”。留德學生電中稱“廢滿帝建共和,袁助民黨中外歡迎”。旅美芝加哥華僑電中也說,“項城宜於漢族總統,勿任滿洲利用以延虜祚”。11月4日和6日,該報又先後用“忠告袁世凱與東南各督撫官吏”“再告袁世凱”為題,發表兩篇社論,敦勸袁世凱說:“今日為中國前途計,為萬民生命計,乃至為公個人計、聲譽計、身家性命計,惟有聯合鄂軍,卷旗北向,以如虎之新軍,掃黃龍之殘局,然後黃袍加身,為中國共和國初開幕之第一任大總統,則國人感公,外人慕公。天下豈有到手之華盛頓棄而不為,而甘心效法梅特涅者?”
行前,袁世凱致電奕劻內閣,稱此次南下,“雖成敗利鈍非所敢知,而效命疆場實世凱平生誌願。終期蕩平逆匪,借以仰答生成”。擺出的是一舉蕩平武漢三鎮的姿態。
袁世凱動身南下的消息讓焦急等待袁世凱出山的要員們鬆了口氣,一時出現了樂觀氣氛,不少人致電袁世凱,有稱“用舊部以剿新叛,鄂不足平”,有稱“武漢逆匪猖狂,得公出為鎮撫,不難立見蕩平”雲雲。
10月31日,袁世凱專車行抵信陽,與蔭昌交接,移交了欽差大臣關防。
袁世凱在一片“非袁莫屬”的呼聲中終於出山,最高領導人載灃自然是最欣慰的,他期待著袁世凱的捷報,在接到張紹曾等將領要武力護憲的電奏後,解散了皇族內閣,授權袁世凱組閣。這固然是載灃迫於張紹曾等的壓力不得已而為之,但時機選擇在袁世凱南下督師的隔一日,不能不說也有想以此讓袁世凱打消疑慮,盡忠效力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