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登寶島,感歎滄海桑田(1 / 2)

我的朋友主要在新聞界,有幾位事業有成,但都進入了“高處不勝寒”的董事長階層,不能像當年那樣地自由自在。比如《聯合報》係的大老板王惕吾,l966年我到台北時,承他盛宴款待,又同赴當時最有名的“新加坡夜總會”,輕歌曼舞,有女如雲,這是我出國18年後第一次回到中國的土地上,看到那些穿著貼身旗袍、曲線畢露的女孩子,感到她們個個都是絕代佳人。今天,王惕老的成就在中國新聞史上已建立起前所未有的勳業,《聯合報》係的大廈高聳入雲,惕老的辦公室像籃球場那樣大。以往誰也沒有想到新聞事業可以辦成資金龐大的企業王國,但是在小小的台灣,不但出現了一個這樣的新聞企業王國,而且還有另一個規模同樣大的新聞企業王國,那就是《中國時報》集團。它的創業者餘紀忠,也是一位令人敬佩的老朋友,他的辦公室也很氣派,仿佛一個國王的宮殿。與此相反,國民黨經營的機關報《中央日報》倒是瞠乎其後。

在大陸人控製的台灣新聞界,有飛黃騰達的,也有默默無聞的,如原重慶《中央日報》和《東南日報》老板胡健中,在冠蓋滿京華的新聞界中是“斯人獨憔悴”。胡老乃是一位自視甚高的報業奇才,《中央日報》社長一職正如他自己所說是“做官”,幹不出名堂來。他自己辦的《東南日報》辦得確實很出名,隻可惜抗戰期間在福建遊擊辦報,不能發揮他的特長。後來在報社由大陸遷往台灣的途中,又遭海難,全套印刷設備沉於海底,無法在台灣複刊。就這樣,一代名報人,隻好掛個“立法委員”的名義苟活於台灣。

但不管胡先生的處境如何,他畢竟是領我走進新聞界的恩師,我訪問台灣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拜望這位恩師。和胡先生見麵之前,聽說他已經癱瘓。他住在天母,是本地的一處高級住宅區。經過大段曲徑層層的鐵門來到胡氏的公寓,隻見他癱坐在客廳的一個大沙發中,不複當年坐在重慶《中央日報》和上海《東南日報》老板寶座上的英姿勃發的氣派。不過衰老卻使他平添了幾分親切、和藹。他非常熱情地歡迎我們,並留我們便餐暢敘。他的癱瘓十分嚴重,在房間裏活動需要人背著。但他的興致很高,頻頻向我詢問祖國大陸的情況,尤其關心他生活和事業的老根杭州的情況。我鼓勵他回杭州去看看,誌願推著他的輪椅在蘇堤、白堤上轉轉。他說在台灣很少聽到有關大陸的真實情況,聽了我的介紹,他覺得我應該多和關心大陸的台灣工商、新聞界以及政界的朋友們談談。他特別介紹我去見見辜振甫先生,打電話和辜振甫聯絡時,發現辜先生回老家避暑去了。

說到胡健中,筆者在這裏不妨多交代幾句。

我的朋友主要在新聞界,有幾位事業有成,但都進入了“高處不勝寒”的董事長階層,不能像當年那樣地自由自在。比如《聯合報》係的大老板王惕吾,l966年我到台北時,承他盛宴款待,又同赴當時最有名的“新加坡夜總會”,輕歌曼舞,有女如雲,這是我出國18年後第一次回到中國的土地上,看到那些穿著貼身旗袍、曲線畢露的女孩子,感到她們個個都是絕代佳人。今天,王惕老的成就在中國新聞史上已建立起前所未有的勳業,《聯合報》係的大廈高聳入雲,惕老的辦公室像籃球場那樣大。以往誰也沒有想到新聞事業可以辦成資金龐大的企業王國,但是在小小的台灣,不但出現了一個這樣的新聞企業王國,而且還有另一個規模同樣大的新聞企業王國,那就是《中國時報》集團。它的創業者餘紀忠,也是一位令人敬佩的老朋友,他的辦公室也很氣派,仿佛一個國王的宮殿。與此相反,國民黨經營的機關報《中央日報》倒是瞠乎其後。

在大陸人控製的台灣新聞界,有飛黃騰達的,也有默默無聞的,如原重慶《中央日報》和《東南日報》老板胡健中,在冠蓋滿京華的新聞界中是“斯人獨憔悴”。胡老乃是一位自視甚高的報業奇才,《中央日報》社長一職正如他自己所說是“做官”,幹不出名堂來。他自己辦的《東南日報》辦得確實很出名,隻可惜抗戰期間在福建遊擊辦報,不能發揮他的特長。後來在報社由大陸遷往台灣的途中,又遭海難,全套印刷設備沉於海底,無法在台灣複刊。就這樣,一代名報人,隻好掛個“立法委員”的名義苟活於台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