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已經被我猜到的答案,但此刻後脊梁還是刷地掠過一片陰寒。
“每個自殺的人都去過,有的是前一天去的,有的是當天去的。都是這樣,也就是說,隻要參觀過,要麼當天要麼第二天,都自殺了。而且那個絕決喲,有三個被救過來了,你猜怎麼著,接著死!我就沒見過這樣的,一般的來說,自殺的人死過一次,被救醒了,嚐過那種滋味,都不會想著要再去死。等我確認事情和精神病院有關係,已經到了九號,又死了兩個。”
“你是說,所有參觀過精神病院的人,都自殺了?”
“差不多吧,當年還剩下一個,不過現在嘛,一個都不剩啦。”
他說的,當然就是楊展。
“這麼說,這一係列的自殺案,和那個金院長有關係囉。”
我這麼問,想來薑明泉應該毫不猶豫地點頭稱是,沒想到他遲疑了一下,才說:“應該是和他有關係,但到底有什麼關係,這些參觀的人好端端為什麼一個接一個的自殺,還是說不清楚啊。”
我奇怪了,問:“可你們難道沒有審那個金院長嗎?”
“審?那些人是明明白白自殺的,沒有人把他們推下樓也沒人按著他們的脖子往刀上撞,我們憑什麼就把姓金的抓起來審?當時我第一步,先讓他們把參觀停了,打算接著再多了解了解情況。誰想,十一月十日,金斌也自殺了。”
“啊!”
“非但是金斌,整個負責操辦參觀活動、管理特殊病區的醫生護士,其它病區的醫生護士,甚至門診掛號的,一整個醫院的員工,共二十六人,全都在第二天自殺。”
薑明泉說著直搖頭:“你能想得到嗎,能想得到嗎,當時我都傻啦,所有聽到的人都嚇傻啦。一整個醫院,全都空了,全都死了!跳樓的跳樓,淹水的淹水,割腕的割腕,上吊的上吊,哈,把自己吊在窗戶外麵的就有三個,我到的時候,就看見三具屍體在牆外麵搖搖晃晃,走進去,沒幾步就是一具,沒幾步就是一具呀。”
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完全被震懾了,毛骨聳然。想像當年籠罩著武夷山市精神病院的氣氛,真是恐怖詭異到了極點,兩個病人兩個醫護的自殺才剛剛是個開始,再是十六個在醫院短暫停留的參觀者回家後迅速自殺,最後包括院長在內的二十六個醫生護士於同一天自殺。想想那些屍體被發現時的情形,各有自法不同,卻全都是自殺,一精神病院的屍體。而所有的自殺,都是突兀的,找不出任何理由。
就和楊展及陽傳良的自殺一樣,毫無理由,毫無端倪。
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仿佛受了集體催眠一樣。
薑明泉長籲了口氣,看得出來,直到今天,這件百思不得其解的奇案還壓在他的心頭。
“這二十六個人一死,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