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3 / 3)

舒星妤笑而不答。

這個故事,虛構的成份依然不少。既然是劉向把這個故事告訴了舒星妤,那麼他不在的那段時間,方山到底做了些什麼,就隻能通過方山的習慣,以及事後方山的瘋話來推斷。不論怎麼推,都不足以形成舒星妤所說的那麼完整的故事。尤其是方山看見了什麼,聽見了什麼,都是沒什麼依據的推測吧。

眼鏡男瞥了瘦女人一眼,說:“你倒說說,這個故事怎麼樣?”

“編的地方不少,但比你那個有意思。”

眼鏡男笑著搖搖頭。

“那麼,下一個是誰?”舒星妤問。

“我。”大學生說。

“能抽煙嗎?”他問,然後向服務生討來一個煙灰缸。

煙霧噴出來,一點火星在其中明滅不定。

很多人相信,人的一生,冥冥中是有著一種叫作“命運”的東西在主宰的,可是往往很多時候,命運是由一些極偶然的舉動觸發並串連起來。我故事的主角,是一個叫連濱的人。他出差到了嶽陽,洞庭湖邊。

連濱是個生活很有規律的人,以往在夜裏十一點多,他早就躺到床上,進入香甜的夢鄉,但那一夜,他卻破了例。故事發生的兩個多小時前,他散步散到洞庭湖邊,看見了一支畫舫,一時間心血來潮,想試試夜遊洞庭的滋味,便不顧出差幾天的辛苦,打算在明天回公司前盡情的享受一下。

就在這一念之間,一個人的一生忽然偏離了他預設的軌跡,向著另一個方向滑去。這個人,並不是連濱。

"請你自殺好嗎 番外篇(2)

大學生用低沉的嗓音說著,從語調到語氣到遣詞造句,都比他的實際年齡老成許多。

那個瘦女人會不會覺得他太裝腔作勢?我心裏想。

連濱在的這支畫舫,雖然是仿古製成,但為了經濟利益,實際大小比古時的畫舫大了十倍不止,足可容納百多人。每晚九點到十點之間,一載滿客人,就起錨往洞庭湖深處放去。船上有唐服女子唱歌起舞,還彈奏著古箏琵琶等古樂器,在仿古上做足了功夫,隻是人數實在過多,變得喧鬧不堪,根本沒有古時畫舫的意韻。連濱起初還饒有興致地看表演,兩小時下來便覺不過如此,好奇心一去,就厭倦了起來,於是就走到船邊,把著欄杆向湖麵上眺望。

這是一個無月的深夜,由於遠離陸地,岸上的燈火已經看不見,湖麵上黑乎乎一片,與畫舫的燈火通明有著強烈的反差,不過,連濱極目遠眺時,卻看見了一點亮光。

茫茫湖麵一片黑,黑裏卻有一點亮光,很自然地,人的視線會被這點亮光吸引過去,因為並沒有其它可以著眼的地方。連濱就盯著那點亮光看,亮光正朝這裏移動著,越來越近,終於,連浜看出,那似乎也是一艘畫舫。

連濱不禁搖了搖頭,他清楚地記得,在自己還在猶豫要不要買票上船的時候,穿著紅旗袍站在畫舫旁招覓客人的小姐,煞有介事地聲稱說,整個洞庭湖就這麼一艘畫舫。沒想到這麼快就穿幫了,廣告真是不能相信啊。

不過那麼大一片洞庭糊裏,到底有一艘畫舫還是兩艘畫舫,對連濱來說並沒什麼分別。他也就是發發牢騷而已,他開始心疼付出去的那兩百塊錢了。

對麵的那一艘畫舫,好像是直直地向著這裏駛來,越來越近。船的模樣,連濱也看得也越來越清楚。幾分鍾之後,那船的輪廓已經很清晰,和他所乘坐的這艘造型完全一樣,大小也相仿,沒準是同一家公司的呢。再過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