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雲櫻早有想過。
隻是她失了憶,被穆流芳心急火燎地求娶,等回想起一切來的時候,已經和薄禦成了親。
經曆了那麼多,沒想兜兜轉轉還是和他走到了一起。
納妾始終是她心中一根刺,若她本就是土生土長的古代女人,會覺得薄禦許了正妻之位給她已是莫大恩典,但…一個現代人,怎可能容忍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
所以這件事,她遲早要攤開了和薄禦講。
她望向不遠處,房簷下,清雋男子身姿挺拔,周身繚繞矜貴之氣,路過的不少姑娘都在偷偷看他。
單是相貌就能招惹不少女子,更別提有親王世子的權勢和鬼島門主的財力加持,簡直就是塊勾人的肉骨頭,任誰都想啃一口。
她倒寧願他隻是個漂泊劍客,這樣,便不會有人惦記,更沒人和她搶了。
又聊了一會兒,怕薄禦等久,她便沒有多說,揮手道別。
陽光依然燦爛,隻是她的眼底卻分明多了一層鬱色。
薄禦察覺到她神色不對,拉過她的手到陰涼處,蹙眉問:“怎麼了?”
她搖頭,嘴裏說著沒事,臉上卻分明寫著有事。
薄禦見問不出來,也沒逼她,隻是拉了她的手,繼續往前走。
“不是要給我繡東西嗎?走吧,去挑選式樣。”
他就走在她前麵,瀟灑的馬尾,係著那枚紫陽花式的發帶。
她看著看著,從歡喜變為難過。
這樣好的人,能陪伴她到什麼時候?又能…屬於她一個人到什麼時候?
越想,眼底熱氣越發肆意地往上湧。
怕薄禦瞧出什麼來,她壓著眉,克製住自己的情緒,隻是眼尾,卻還是漸漸地紅了,仿佛染了桃花汁,嬌柔可憐。
薄禦正覺她過分安靜,回頭便瞧見她這幅泫然若泣的模樣,心上一刺,忙停下來問她發生了何事。
雲櫻還是搖頭說無事。
隻是,對上那雙關切的鳳目,心上一觸動,眼淚就不受控製地滾落下來。
“還說沒事,沒事哭什麼?”他抬手替她拭淚,心疼得要命,“可是方才那幫人說了不好聽的話?”
“怎會?是我自己的原因......”
話說到一半,就是不肯告訴他原因。
薄禦擰眉,急躁地威脅道:“你若不說,我便抓了方才的人來問話。”
怕他真這麼做,雲櫻趕緊出聲製止:“別!跟他們沒關係,我不過是……”
“不過是什麼?”
“不過是想到...往後阿禦喜歡上了別人,我……”
話未說完,被他一道短促的輕笑打斷,高大身影籠下來,將她牢牢圈住。
“你是不信我,還是不信你自己?”
她抬頭,眸子水光瀲灩,倒映著他略略慍怒的麵容。
“其實…我對你,早有好感。”
不明白她為何會突然提到這個,薄禦微微一怔。
旋即又聽得她繼續道:“第一次心動,是你送我回曹府的那晚,你跟我說,你的名字是禦......”
那一夜的月華仿佛傾瀉進了心裏,他逆光凝眸的畫麵,隔了悠遠歲月,也不曾褪色。
這些,雲櫻早有想過。
隻是她失了憶,被穆流芳心急火燎地求娶,等回想起一切來的時候,已經和薄禦成了親。
經曆了那麼多,沒想兜兜轉轉還是和他走到了一起。
納妾始終是她心中一根刺,若她本就是土生土長的古代女人,會覺得薄禦許了正妻之位給她已是莫大恩典,但…一個現代人,怎可能容忍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
所以這件事,她遲早要攤開了和薄禦講。
她望向不遠處,房簷下,清雋男子身姿挺拔,周身繚繞矜貴之氣,路過的不少姑娘都在偷偷看他。
單是相貌就能招惹不少女子,更別提有親王世子的權勢和鬼島門主的財力加持,簡直就是塊勾人的肉骨頭,任誰都想啃一口。
她倒寧願他隻是個漂泊劍客,這樣,便不會有人惦記,更沒人和她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