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3 / 3)

這一句是他的口頭禪了,顯見了他虛懷若穀呀,她記得一位來這家喝酒的朋友劉詩狂對她這樣評價他,讚成的提到劉詩狂對他的告誡:

“人們都把感官享樂放在第一位了,想一想吧,你所熱心的社會評論,不能立即兌換成錢呀。”

“喔,你,鸚鵡,劉詩狂,你們是多數派呀,”他笑說。這時,她坐在陽台邊小椅子上,和正在院子裏他繼續拉家常。

又扯了茶館生意等許多別的事。他對她的第一印象不壞,那是在茶館。她的手,還主動伸了給他,閃動著調皮又大方的眼神,嘻哈的說:“幸會!我是土星人,特地來采訪……”一會兒,這個被她說成是嶄露了新平民色彩的人沉甸甸的歎說,沒有什麼窮講究的,我們是平民。我呀,對人生的奢望,不過是想有一個說話自由選舉自由的社會環境。

“還有呢?”她輕輕地問。

誠懇,又顯得隱逸又放達的男人,回答:

“身邊,有一個能安定下來的女人。”

聲調顯示他還在受失戀的痛苦的煎熬,她便說了不少勸他看開一點的話。她對他了解更多了,他舍不得花錢更換全套舊家具,包括二樓書房,不足九十五平方米的四室一廳,這房產的五分之二得之於撤遷還房,其餘的是東拚西湊的。她撞上了一個擅長借債又精於還債的房奴了。她顯出一付處世佬的神氣叫他回答:

“尿,憋得死活人嗎?”

她的聲音又顯得親昵、體己:

“人活著,都很臨時呀……”

含著一絲得到撫慰、搭救的眼神,他笑了,第一次仔仔細細看她了,她是嫵媚型的女人,身材阿娜多姿,橢圓形臉蛋,明眸善睞,卷曲長發,穿上不規則花紋緊身褲加長款黑色透明針織衫也好,或是穿上亮片高腰裙加絲襪加紅色漆皮高跟短靴也好,隨便穿什麼都好看,一邊看,他點頭說:

“嗯,謝謝你!謝謝!”

“我相信你哦,你什麼都會有的,”她又輕輕的開導他,沒辦法不喜歡他了,又試圖從心裏反駁自己。接下,她含著一絲從演員爸媽身上因襲下來的說事如說戲的味兒,略顯一點難為情的吞吞吐吐的說:

“你是,我是……”

他問:

“什麼呀?”

她笑而不答,將泛起一陣杏紅的臉龐上扭頭向天空。

他開始做體操,拉啞鈴,還一口氣做了八十個俯臥撐。從少年時代起,他就是運動健將,中高身材,寬肩闊背,胸膛飽滿,四肢發達,肌肉結實;大方臉,鼻子大得象熊貓,厚嘴唇,巴掌寬厚。濃重的黑胡須,賦予他的麵龐以一種罕見的力量和豪氣。

正當她目光愉快地欣賞他豐滿的肌肉,盯著他做的各種規定動作之時,忽然,一隻麻雀飛落到他兩之間。

他急忙伸手抓麻雀,沒有抓到麻雀,不知怎麼無意的抓住她的手,而嘴哩,又無意中碰這手,她欲抽手,兩人的嘴又粘到一起了,接吻了。他把她懸空的抱起來,她開始掙紮了,等到被他抱進臥室壓在床上後,她乖了。被他男人味熏熏的狂吻一氣,她也吻他了,又大又亮的眼睛盯住他臉不挪開了,隨後,彼此輕輕地說起情話,她用眼神請他替她*衣服。他進入了她,在彼此的纏繞裏,聽她極度的*的歡叫:

“我愛你!朱良臣……”

以後,她夜夜都少不了他了。

一晃,四個月過去了……

他耳朵有時有點背,卻喜聽她浪蕩的罵俏,這樣的流言在他的親戚朋友們當中出現了,甚至說他如被罵:混淆不清作秀跟作臭,便遞上一朵玫瑰花。混出感情了,她哩,不管唱什麼歌兒心頭都洋溢著幸福,如:

“被愛情袢了一跤,哎呀,哎呀。”

梧桐樹枝椏上的喜鵲也相傳這兩人婚事在即,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