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1 / 3)

戳痛了心,年輕時我為什麼要把自己心上的姑娘介紹給魏忠信呢?

散開步子,她小跑起來,嘀嘀咕咕的:

“你別理睬我了……”

他懵懂了,追上她,又要她把臉正麵貼近她,兩人摟得緊緊的。這時,他看到她眼眶裏的淚花。淚花,輝映著天上的一抹彩霞,他慌忙摸了摸她細白嫩肉的小手,又摸摸她臉,替她拭去淚花,說:

“什麼情緒呀,說出來。”

他伸出手臂摟住了她的腰肢。

她哩,也捧著他的臉狂吻了。她感覺跟她的心這個情夫的心,是相連的。唯有在這個男人麵前,她才露出某種家婦似地馴順,從凶狠的不頂撞他。她沒有一點事情求他,也不唆使他去殫精竭慮的獲取錢財,在倒趴獅房子裏見麵,如果無話,她就說:不是叫你來煩神的,是讓你來養神的。她感覺他的溫暖有力,他對她的愛,賜給她的福。

她又撲哧一笑了,他心裏又不由驚呼了:

“誰能拯救中國人的精神危機?”

美國思想家愛默生一段話,像洪鍾一樣在他心裏敲響起來:

“每一個人都是那普遍心靈的又一個化身,它的一切特性都包含在他身上,他私人經曆中的每一件新的事實都說明一大批人曾經做過的事情,同時,他生活的危機與國家的危機有關。”

回想起不久前的這一段事,他對與査豔紅的關係前景沒信心,認定自己隻是在瞎胡混,又想:

“不汙濁的官員有嗎?”

他略顯鎮定了。站起身子,覺得提不起步子,好一會兒,踩著鬆軟的泥土晃出樹林時,頸子被蜜蜂錐了一下。

他再次進入倒爬獅房子時,擁抱以後,手一鬆,査豔紅竟然要倒下了,他上前一把她抱上床,說:

“你哪兒不舒服啊,走,去醫院。”

一會兒,査豔紅臉色轉紅潤了,似有歉意的說:

“剛才,想你想的,這沒事了。”

她算保養算很好的,一時性的心火重,口舌生瘡,鄧麗娜讓她吃的藥,是清火,排毒利便的,平時對她的醫護和飲食控製,側重叫她養心補氣安神。他說,你得聽麗娜的呀。沉思了片刻,又有點不客氣的說:

“你呀,清心寡欲一點才好。”

査豔紅一笑說:

“嗯,我聽你的。”

福生於淡泊,樂生於健康,朱良臣又說起這些,査豔紅又一笑,說:

“嗯,我聽你的,我的男人。”

一會兒,在裝飾得有點像抽象一派的房間裏,査豔紅在鋼琴邊坐下來,彈奏了幾個曲子,隨著鋼琴飛揚出悠閑優雅的曲子,心情變清純了,心想:但願生活永遠如此!……在她想象裏,她靜臥在菊花花瓣裏,可腰下有點癢,搖搖頭,回眸一笑,朱良臣感動了,就見她穿著最時髦的連衣裙,裙子將她豐盈有致的形體,高[rǔ]房,襯托得格外漂亮,上前想抱她,她靈機一動的躲開了,離他三米遠,一個深鞠躬,又演示了幾個肚皮舞的動作,快活得有點頭暈目眩,撲向他懷裏,他一邊吻她,一邊說:

“你要我怎樣呀,豔紅。”

溫存了好一會兒,査豔紅又笑得很甜了,朱良臣心裏卻又叫苦不迭:

“你要我命了啊!”

反對暴力拆遷——他急著要回茶館寫這篇博文。思想者對精神生活之外的生活,要求簡單、簡單、再簡單才好,不能不克製自己,沒有大把時間跟女人七扯八拉的,一個老婆在家裏,有時就夠他煩了。就像一般的哥哥招呼失婚的妹妹:

“你呀,妹子,假如你與魏忠信實在過不下去,就得離婚,重新找就得找一個誠心與你在一起過日子的,不荒情的。”

見她臉色有點淒然,便搖搖頭,表示遺憾的一攤手,說:

“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喲!你懶得找,我幫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