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清楚了嗎?仔細想好再回答我,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他警告著顧清玄。
顧清玄回答道:“弟子真的看清楚了,的確是一本簿冊沒錯。”
“黑色封麵、白色紙頁,冊子上蘊含著濃濃的死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個……”顧清玄看上去有些躊躇:“弟子隻能說的確是本黑色封麵的簿冊沒錯,至於其餘部分……實在是看得不甚清晰……”
錢真毫皺緊眉頭:“除了你之外沒有一個人活下來嗎?”
“應當是沒有了。”顧清玄肯定道:“光罩裏麵後來發生了爆炸,等一切塵埃落定後,我看了一下裏麵,隻剩下一個很大很寬的巨大裂縫了。”
雖然他說的不清不楚,但錢真毫作為神殿真人級別的人物,還是輕易理解了他所說的“裂縫”為何。他的臉色此時難看到了極點,錢真毫重重吐出了一口氣,喃喃自語著:“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怪不得出了這樣大的事情,殿中居然毫無反應——根本就是負責管理殿中修士生死的太上長老也一同死於非命了!
錢真毫思索片刻,咬著牙道:“此事事關重大,待我先去核實一番……你先在外麵等著。”他頓了頓,眯眼看了顧清玄幾眼,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弟子裴安遠。”顧清玄恭恭敬敬地回答。
“嘿!裴家……”錢真毫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上下掃視了“裴安遠”一番:“你的令牌呢?”
他氣勢洶洶地問,顧清玄十分鎮定:“碎了。”停頓片刻,又補充道:“光罩碎裂後,我想查看一下還有沒有人幸存,就往前走了一段……結果前方突然有罡風襲來,我躲閃不及,令牌替我擋了一擊,碎了。”
他篤定神殿的令牌不會隻有出入陣法這一種功效。
錢真毫果然沒有察覺出什麼問題,直接默認了他的話:“倒也算你運氣好……在外麵等等吧,等會刑罰殿的人說不定會來問你些話。”
“刑罰殿”這名字一聽就知道是做什麼的,顧清玄控製著體表霧氣,令“裴安遠”的臉色白了白。錢真毫見他如此更不懷疑:裴安遠可是裴家後人,裴家當初在裴氏老祖死後倒得那樣快、那樣徹底,刑罰殿的人可是從中摻和了好大一手。
雖然裴安遠這模樣大約是翻不出什麼水花來,但萬一他畏懼刑罰殿的名頭半路逃跑,或者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那自己可要吃掛落。
錢真毫為了防止萬一,直接一道法決打在裴安遠身上,將他禁錮在原地動彈不得:“你先在這等著,我去去就回。”他說著便轉過身,重新往仿佛虛空的那一片法陣中鑽去。隻見空氣微微波動一下,錢真毫胖圓胖圓的身體便隨之消失不見了,過了片刻後,顧清玄轉過頭,向著錢真毫消失的地方看了看。
“不知道那個刑罰殿的人會怎樣行事……如果是直接搜神之類,我雖然有八成把握能夠騙過,不過為了以防萬一……”
輕輕一點手指,之前煉製出的仙器大殿便收斂氣息、縮小成一粒微塵,落在了顧清玄的指尖上。
“仙器自爆的威力,這陣法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顧清玄收起手,體表剛剛消失片刻的法決光芒再次恢複:“不管怎麼樣,還是做一下打進去的準備吧。誰知道那些人會不會突然發瘋,打算來個殺人滅口?”
盡管這種可能性不大,顧清玄還是暗暗調動起了靈力,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