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如果沒事,請允許學生先行告退。”徐孟荀撥開了王中道,轉身要走。
“唉,徐兄你……”王中道見鼓動徐孟荀未果,隻有急急忙忙自己上去提醒,“大人,學生呈上的那封信!”
“哦,對了,信。”史無名從懷中將那封信掏了出來,隨後點了點吳博士帶來的方青雲的文章和書籍,“不能否認,這信確實是你的手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你竟然私截了我的信件!你這卑鄙小人!”看到那封信,一向溫潤的方青雲氣得麵色發白,怒視王中道,身子微微顫唞,“不過是為了保舉名額而已,因為同窗裏隻有我無權無勢,你就要如此卑劣地陷害我嗎?”
“您看,您看,他承認那是他寫的了!信封與信件下麵的落款不同,而且信件裏你的署名是‘非魚’,這一點,你不能否認吧?”王中道沒有理會方青雲的指責,而是萬分激動地把手邊的折扇往書案上一扔,湊到史無名跟前,拿起信,對著方青雲指點上麵的落款,冷笑道,“還有,你的字是‘尚直’,也不是這兩個字吧?”
“非魚,取的是非池中物之意,倒也是好寓意,用這個為名倒也不錯。”剛剛推門要走的徐孟荀看到了這一出,又轉身回來,將自己的紙扇也隨手扔在桌上,湊上來細看。
“非魚是當年方青雲的書童的名字,也就是你的名字!”王中道好似受到鼓勵一般,越發興奮起來。
“大人,非魚二字確實學生的字。這一點學生可以解釋,當年我的書童林非魚早夭,學生與他感情甚篤,所以在他死後就用他的名做了自己的字。而這位林姓長輩是當年學生在外做工之時結識的長者,待青雲甚為親厚,所以學生用自己的字做信件的署名,這也無不妥之處吧?”
“你這是狡辯,與你同窗這麼久,怎麼不見你用這個字?”
“為自己取兩個字或者兩個號的大有人在,王兄為何單單對方某有異義?換句話說,方某為自己取字還要向王兄報備嗎?”
“你,你這是狡辯!”
一陣冷風從剛剛被徐孟荀推開的門中刮了進來,蠟燭的火焰被風吹得東搖西晃。
“大人,有風。”徐孟荀走到一旁為蠟燭取來了紗罩隨後關上了門,燭光慢慢穩定了下來。
史無名點頭致謝,隨後仔細地翻看那些身份文牒一類的東西。身份文牒上的名字確實是方青雲,年齡、地址、籍貫都很齊全。但其實從這上也看不出什麼,如果眼前這個方青雲確實是冒名頂替的話,那麼他直接那真正方青雲的身份文牒用就可以了。
“僅憑一紙文牒,也未必保準,大人何不去查查他的隨身之物,也許那裏還會有什麼隱藏的線索。”徐孟荀上前諫言。
“哎呀,徐兄說的極是,是應該到他的屋中去看看!”王中道點頭附和。
“那麼就去吧!”史無名點頭。
“既然要出門,這些證物要拿著嗎?”徐孟荀問。
“這麼多,拿著也不方便,把書房的門鎖上,不會有事的。”吳博士詢問史無名。
“好吧。”
“老師,你和中道為大人領路吧,我來鎖門。”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王中道急忙上前領路。
於是,徐孟荀在桌上取回了自己的扇子,在大家的注視下鎖上了書房的門,隨後一起往方青雲的住所走去。
方青雲的住所在縣學後院,雖然狹小,但是幹淨整潔,充滿了書卷氣。
眾人在這裏東翻翻西看看,也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整個過程中,吳博士在一旁焦急的,李忠卿是動手做活的,王中道是想要動手卻被嗬斥到一旁的,而徐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