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3 / 3)

話音莆落,其餘三個人突然不約而同露出古怪的目光看向他:“難道不是你嗎?”

他們異口同聲道。

“咦?”舒果不解地眨著眼睛。

有這種事?

“我知道了!”葉寶成的眼睛突然撲閃撲閃起來,“一定是鬱香姐幹的,所以她才故意不露麵,躲著看我們出糗。”

其餘兩個人很快接受了這種說法義憤填膺地責怪起鬱香的不是,然而舒果的心中仍存有疑慮。↘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大約一刻鍾後,一行人抵達公墓,與等待在黑色雪弗萊加長車旁的高山相遇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怎麼能開這種車來!”看到白海天耀眼的紅色跑車,高山立刻嚴厲地訓斥道。

“我隻有這輛車嘛……”白海天笑著糊弄過去,“別生氣了,下次絕對不敢。”

清明節前後的墓區總是人潮洶湧,停車場幾乎被擠爆了。

不管是家裏有沒有錢,到了這裏就不得不隨著人流艱巨地往山上爬行著。就像是生在不同階層的人,死後都得丟下空皮囊離世往生一般。

四周煙霧繚繞,淒厲的哭聲忽然讓舒果想到了父親的葬禮,心裏有一塊地方隱隱刺痛著。

“就是這裏了。”寶成先一步走到墓前,“四哥就躺在這下麵。”

舒果不由得停下腳步。

那件事發生以後,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周諾的墓,至今為止都有些不敢相信,那個光芒四射的少年真的已經沉寂於此。

幾個人拿出祭品,點燃星火,放進了旁邊專門用來焚燒的石坑裏。

舒果將黃色的雛菊放在地上,認真的看著碑上的墓誌銘。

我不在這裏,不要站在我的墓前哭泣——

舒果默默念著,旁邊撲騰而來的煙吹到他的臉上,為了掩飾即將滑落的淚水,把臉側到一邊。平靜下來的舒果抬起頭,突然被左手旁邊的字所怔住了:“鬱香……?”

“你看到她了?”緒音好奇地說。

“不是的。”舒果搖頭指著身側的墓碑:“我看到這上麵寫著她的名字。”

“隻是同名同姓吧。”高山冷冷道。

“什麼什麼,讓我看看。”白海天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過來,“誰那麼倒黴跟鬱香起一個名字——好像沒有家屬落款,恩…生於1989年10月3日,死於2007年3月28日,不就是幾天前嗎?”

“這塊墓看起來已經建了一段時間了。”舒果看著接觸地麵的青苔,裏麵所葬的死者明明還那麼年輕,不可能是哪家晚輩提早為即將仙逝的老者準備。

“也可能這個人得了絕症。”白海天說。

“等一下,你們不覺得這個生日……”緒音的話還未說完,卻被葉寶成的尖叫給打斷了。

“啊——”他神態誇張著指著旁邊的墓碑道:“這上麵有高山哥的名字!”

“什麼?!”高山驚愕地走過來。

一樣是隻有姓名和生辰忌日落款的碑,生於1989年1月7日——

“是老大的生日?”白海天繼續讀到,“死於2007年4月1日,不就是……今天?!”

怎麼會這樣?舒果往旁邊看去,其餘的幾座碑也同樣刻著他們的名字。

從周諾數來,鬱香,高山,然後是緒音。七座墓碑緊密依偎著,就好像曾經親密無間的風雲七人組再現。

“到底是誰幹的!”高山憤然吼道,“什麼人在這裏給我們立活人墓?!”

舒果的目光緊盯在寫著自己死期的數字上。

4月9日,還有九天,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死亡預告書嗎?!

這時空氣中突然響起了八音盒版的手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