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1 / 2)

時候,他用我之前說的那個方法殺死緒音,然後製造了密室。”

“為什麼,那個秘密到底是什麼?”舒果激動地問道,“六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唐幻從地上撿起一粒果子:“這個看起來有些像堅果,其實……”他輕輕一捏,從果仁中溢出紅色的枝葉,“它是罌粟的果子。”

高家總是以皇族後代自稱,但是八國聯軍攻進北京的時候,早已搶走了大批國寶,在戰亂時間要將中國的錢存在外資銀行,無異於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而高家之所以聲稱自己擁有皇氏的遺產,隻是想要裝裱自己的身份,以此為名,和白城的公司合作來洗黑錢。

“你說你是第一次來這裏,為什麼會知道祠堂旁邊有通風口可以進去?”唐幻問舒果。

他怔了一下,剛才情急之下就爬上了樹,如今想來,似乎很久以前也曾有過類似的經曆。

“我想,在畢業典禮之後的那天,你們幾個人也是這樣進入這個祠堂,然後你們發現了關於祠堂的秘密。”唐幻踩著神台上去,將牆上的龍頭往裏一按,不久,地麵轟隆作響,從神台旁邊,露出一個地下入口。“這裏其實是高雄擺放貨品的地方,你們看到他們販毒的情形,然後被抓了起來。”

“我爸爸也是其中的一員?”白海天驚詫地問。

“不隻是你的父親,緒音的爸爸緒祠也是。他為高雄設計這個莊園還可以說僅僅是為了錢而合作,可是就連高雄的情人,葉寶成媽媽家的別墅也是出自緒祠之手,這足以證明他們兩個人的關係非常親密。同樣的,鬱香的爸爸也是高雄的合作夥伴,所以都被自己的父母安全領了回去,隻是對當時所看到的一切決口不提,因此並不是大家不知道周諾,而是知道的人全部隱藏了真相。”

唐幻說著,看著白海天,“你是完全不知情,而高山和葉寶成則因為與高雄的關係沒有遭到責難,但是相對的周諾就沒有那麼好運了,高雄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利用價值,他綁架了周諾,並且用毒品控製了他,假傳周諾的死訊,然後威脅他的母親同流合汙,以外交官的身份為他打開柬普賽毒品市場,最後東窗事發失去了利用價值,高雄就將兩個人雙雙殺人滅口。”

舒果回憶著剛才在溫泉看到的屍骸,的確比起六年前要成長少許。

也就是說周諾並不是在那個時候,而是在最近才死的?

“那麼我呢,為什麼我沒事?”舒果問。

“你的父親是赫赫有名的刑警,高雄還沒有笨到主動去挑釁警方的地步。”唐幻說,“那之後他讓鬱香的爸爸送你到療養院,以醫學教授的名義隨便安一個病症給你治療,其實是跟你洗腦,讓你完全忘記那天所發生的事。”

氣氛整整僵持了數秒,馬楚平靜地打破了沉默:“那麼最後,殺死鬱香和高山,製造這件事的凶手到底是誰呢?”

“不就是你嗎,馬警官?”唐幻緊跟著接到,側過身正視著馬楚。

所有人都為之一驚,紛紛看向這個從一開始就毫無存在感,老實又無能的中年警察。

“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嗎,最不像凶手的那個人往往就是凶手。那是因為凶手總是刻意地將自己隱藏得很好,越沒有存在感就不容易被懷疑。”唐幻笑了笑,“但其實,在我的眼裏這種人反而就像發光苔蘚一樣,越是躲在陰暗裏就越是顯眼。我說的對嗎,警官,你真正的名字到底是什麼呢,或者我應該稱呼你為周諾的父親?”

“這種時候,你是不是應該先拿出我是他父親的證據,否則我很難幹脆的承認。”

“周諾墓碑上的字,和你昨晚簽名的筆跡一模一樣。”唐幻道,“雖然是用的隱形墨水,要再顯現出來也不難。你既然是警察,就該知道遊戲規則,與其再追問動機和證據企圖脫罪,給我攻擊你的機會,不如老實的承認,還不至於那麼難看。”

沉默了一會兒,馬楚緩緩地伸出手,拿下頭上的警帽:“真的那麼明顯嗎?”

他略帶自嘲地說,“我已經盡力表現得像一個合格的凶手了啊。我甚至在你們討論案情的時候都不敢插嘴,在我的斷案經曆裏,有不少犯人就是因為多話自己露出馬腳的。”

“你是扮演的很好,但是你忘記了,你的身份是一個警察。”唐幻道,“又不是偵探電影,有警察在場卻總是將戲分讓給偵探,這樣不是很奇怪嗎?”

“原來是這樣,我努力地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合格的罪犯,卻忘記了最基本的東西,無論是多麼厲害的罪犯,最終都是會被偵探識破的啊。”馬楚感慨地笑笑,眼角的魚尾紋顯得格外蒼涼。

這一來一去,完全不像是討論凶案的語氣讓旁人聽得一頭霧水。

“到底是怎麼回事?”舒果怔怔地看著他們:“周諾的爸爸不是死了嗎?”

“應該是去做臥底了吧,他的簡曆空白得就像從來存在過,是做臥底的洗去的吧?”唐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