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涼聽得心驚肉跳:“那你受傷了嗎?”
李俊毅說:“怎麼能不受傷,掀棺材的時候挨了好幾棍,不過我也沒白挨,抽了棍子打傷了好幾個人。”
高涼的心揪了起來:“傷在哪兒?怎麼沒看見傷疤。”
“這兒。打得腦震蕩了都,好在沒出大事。”李俊毅指指腦袋。
高涼抱過李俊毅的腦袋仔細檢查了一下,在後腦勺上看見了一道淺淺的疤痕,她眼圈都紅了:“你怎麼一直都沒告訴我?”
“告訴你幹什麼,反正都沒事。沒想到那個地方現在還是這麼亂,真想去把那個毒瘤給拔起來燒掉!”李俊毅說到這裏非常氣憤。
高涼說:“不要擔心,我看應該快了,前兩天我看新聞,剛開完人大會議,全國已經在推行嚴打,應該很快實施到地方上來了,那些人也蹦躂不了多久了。”
“希望如此吧。”李俊毅歎了口氣,“明天我得過去看一看情況,那個司機也是倒黴,千萬不要出什麼大事。”
高涼點點頭:“那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不會像當年那麼衝動。”李俊毅保證說。
李俊毅去了A縣,司機已經脫險了,他除了安撫傷員,也報了警,這事如果放在平時,警方估計也沒這麼效率,這次則是出乎意料地高效率,而且一抓就是一摞,一個人牽出一根藤,半個村子的男人都被抓了起來,這些年他們所犯下的搶劫盜竊、殺人越貨等事件一一浮出水麵,有上百起之多,震驚了社會。
嚴打事件也蔓延到了高涼的老家,鄧飛那夥人是雞飛狗跳,抓的抓,躲的躲,一個個噤若寒蟬,黑子更是出了大名,他因為販毒事件被抖落了出來,在警方的追捕過程中被擊斃了,轟動了整個縣城。
楊中華從家人那裏知道了這個事,咬著牙說:“讓鄧飛那狗日的逃了,他應該抓起來吃幾年牢飯,不然等風聲過了又肯定回來攪屎,幸虧我跑到廣州來了,眼不見為淨。”難怪他對鄧飛恨得牙癢癢,從他離開之後,老家的店子就交給徒弟開了,他不在,鄧飛就更肆無忌憚了,每天帶著他的兄弟常駐在味高酒樓,吃喝從不花錢,美其名曰當保鏢。楊中華之前還在琢磨著要不要把徒弟都叫到廣州來算了,但是又舍不得那邊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這會兒嚴打一來,至少能太平兩年,鄧飛短期內應該不敢冒頭了。
劉彪自打來廣東之後,就很少回老家,嚴打是全國範圍內的,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老家什麼情況他卻不清楚。這天劉彪正在檢修一輛寶馬車,突然聽見夥計在叫:“老板,有人找。”
劉彪沒理會,隨口應了一句:“誰啊?”劉彪的修車店已經變成了修車行了,請了好幾個夥計,平時也不用他自己動手。他對汽車有一種天生的熱愛,尤其喜歡研究新車型,這寶馬車平時修的機會不多,這來了一輛,他就親自上了。
他正忙著,突然聽見有個沙啞的聲音叫了一聲:“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