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月不覺歎了口氣：“幫主看似殺伐決斷，其實最是看中兄弟情義，二當家雖是庶出，但到底是與他血親相連的親弟弟，縱算二當家有所偏頗乃至忤逆，幫主都從不計較。對這個弟弟，幫主真可謂掏心掏肺。奈何一番真心在二當家眼裏都變作了向世人標榜孝悌的假模假式，二當家又極善隱忍，心思輕易不露人前。有些事，興許幫主是有所察覺的，也不過看在兄弟情分上，見二當家又摘得幹淨，便睜一眼閉一眼罷了。”
“這話很對，有你們這些忠心耿耿的丫頭，他自然摘得幹淨。”紫蘇譏諷，“據惜月所說，她和憐月都是夫人的陪嫁丫鬟，看起來，你也是常年侍奉在夫人左右的，曹幫主和夫人待你們定不薄，可你們卻為何要背叛他們，去供曹濟成驅馳？惜月已被喂了狗，懷月，你可想過你的下場？”
“喂狗？”高濬一震，眼前浮現出那呲牙咧嘴的黑狗來，“曹幫主竟也下得去手？”
懷月苦笑：“公子忘了，這裏可是水匪窩，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是人都有私心，都有不得已。夫人想要我們四人一直服侍她到老，甚至進棺材，不允許我們出嫁，偏偏惜月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她在世上唯一的姐姐又被二當家秘密養在撫州，還給二當家生了個兒子。至於我，本是被迫賣身為奴，這張臉又被夫人所不容，既然二當家答應給我一個前程，又為何不去試一試呢？”
紫蘇想笑她而今可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看曹濟成又會如何給她一個“前程”。
高濬想說曹濟成都死了，你這丫頭還有什麼“前程”？但一轉念，他忽然起身，一記手刀下落，把懷月劈暈在座椅上。
“公子這是做什麼？”紫蘇訝異。
高濬掀開門縫看了看，快到飯點了，給他們送飯食的小廝就快來了。
他關上門，小聲道：“那個二當家的曹濟成被我推到了湖裏去，估計要不了多久便會浮上來。懷月這一席話，本可以拿去換曹濟甫放我們出去的籌碼，但眼下是不成了，咱們得另想法子。”
紫蘇震驚：“你怎麼……”
高濬擺手：“不重要了。”
總之那曹濟成已是湖中一鬼了。
紫蘇眼珠轉了轉，也低了聲道：“我跟你說，我也做了一件事，我把曹濟甫的小妾——就是那個玖玉，和一個男人關在她屋裏了，那男人是來捉我的。”
她本想說玖玉和那男人一塊睡在床上呢，但這話似乎不大好說出口。
不過再想想，說與不說，效果其實沒多大差別。
兩人都沒想到對方竟然幹了這樣的事，互相對視一晌，又不約而同地“噗嗤”一聲笑起來。
高濬這才看見紫蘇嘴角邊那一對小小梨渦。
原來，她笑起來竟是這副模樣！小梨渦像是他的棕雀啾啾的兩隻豆豆黑眼，俏而靈，甜而媚。
這是在她那些麵具上絕難看到的美景。
懷月不覺歎了口氣：“幫主看似殺伐決斷，其實最是看中兄弟情義，二當家雖是庶出，但到底是與他血親相連的親弟弟，縱算二當家有所偏頗乃至忤逆，幫主都從不計較。對這個弟弟，幫主真可謂掏心掏肺。奈何一番真心在二當家眼裏都變作了向世人標榜孝悌的假模假式，二當家又極善隱忍，心思輕易不露人前。有些事，興許幫主是有所察覺的，也不過看在兄弟情分上，見二當家又摘得幹淨，便睜一眼閉一眼罷了。”
“這話很對，有你們這些忠心耿耿的丫頭，他自然摘得幹淨。”紫蘇譏諷，“據惜月所說，她和憐月都是夫人的陪嫁丫鬟，看起來，你也是常年侍奉在夫人左右的，曹幫主和夫人待你們定不薄，可你們卻為何要背叛他們，去供曹濟成驅馳？惜月已被喂了狗，懷月，你可想過你的下場？”
“喂狗？”高濬一震，眼前浮現出那呲牙咧嘴的黑狗來，“曹幫主竟也下得去手？”
懷月苦笑：“公子忘了，這裏可是水匪窩，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是人都有私心，都有不得已。夫人想要我們四人一直服侍她到老，甚至進棺材，不允許我們出嫁，偏偏惜月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她在世上唯一的姐姐又被二當家秘密養在撫州，還給二當家生了個兒子。至於我，本是被迫賣身為奴，這張臉又被夫人所不容，既然二當家答應給我一個前程，又為何不去試一試呢？”
紫蘇想笑她而今可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看曹濟成又會如何給她一個“前程”。
高濬想說曹濟成都死了，你這丫頭還有什麼“前程”？但一轉念，他忽然起身，一記手刀下落，把懷月劈暈在座椅上。
“公子這是做什麼？”紫蘇訝異。
高濬掀開門縫看了看，快到飯點了，給他們送飯食的小廝就快來了。
他關上門，小聲道：“那個二當家的曹濟成被我推到了湖裏去，估計要不了多久便會浮上來。懷月這一席話，本可以拿去換曹濟甫放我們出去的籌碼，但眼下是不成了，咱們得另想法子。”
紫蘇震驚：“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