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是你。我讓你去看病的自然都是與我相關的人，問那樣的問題隻會顯得你有多愚蠢。再說，就報達我對你的救命之恩而言，你實在不應該收他們的診金；可是你看，你收了，我一句話沒說，而且也沒人少你一文。”
紫蘇抿唇，什麼叫挾恩圖報，她算是妥妥地認識到了。可是這恩又不得不報。
或許，隻能慶幸這人還不算過分。
她盯緊他的眼：“若是我說那夫人也與我相關呢？”
男人沉默了一瞬，然後一甩袖走了開：“那你去找她啊，何必來問我？”
紫蘇衝到他麵前攔住：“高濬是你什麼人？”
“陌路人。”男人眉頭一挑，擦著她肩膀要過去。
紫蘇再挪腳步，盯死了他的眼：“你敢揭了你的麵具給我看嗎？”
“放肆！”男人忽而發怒，眼神黑如墨淵。
紫蘇自然不懼，仍是盯著他不放。
兩人對視了一晌。
男人首先移開了眼，揉揉眉心，他道：“知道我最厭惡什麼嗎？那便是女人的糾纏。而女人天生就愛糾纏，因此，我一向對女人敬而遠之。”
紫蘇嗤笑：“看樣子你吃過女人的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嗬，無非是外強中幹罷了！”
男人沒接話，而是一把推開她，走人。
紫蘇收了笑。腦中浮現兩張臉，仔細對比下來，似乎又不像。
換個角度，她又對比那仆婦和莊嶠的臉，可不知怎麼的，這樣細細比較下來，說他們像似乎又不像，說不像似乎又像。
罷了。繞得頭暈，紫蘇放棄。
然後她又覺得自己其實很可笑。就算她們是高濬和莊嶠的母親又如何？莫非她還要去拜訪拜訪？
翌日，她做好了早餐，等了好一陣，卻不見那男人出來。
跑去敲了幾下門，裏麵一點聲息都沒有。
第一次，男人沒有出現在早餐桌前。
看來是昨晚她的話說得太重了，傷了男人的麵子。
紫蘇想著待到晚膳的時候再給他道個歉，可是她又等到肚子都餓得很了，男人也沒有出現。
第二日依舊如此。
第三日也照樣。
男人走了。招呼都沒有跟她打一聲，就這樣走了。
紫蘇看著冷冷清清的小院，突然有點失落。
她想，這應該算是人之常情吧，畢竟她與這人日日相對了差不多一年的辰光。
紫蘇仍日日去街頭做那行腳醫，經過莫仰莎的粥鋪，她便進去坐一坐，聽胡嬸講當年且蘭軍火燒錦官城的故事，逗莫仰莎的孩子。
莫仰莎如今的名字叫做張平兒，周圍人叫她平娘。她說取這名的意思便是讓自己日後都平平安安。
紫蘇沒有問她是怎麼跟別人講她一個懷著身孕的婦人突然間來到這座城池的。理由可以編，謊可以圓。謊話說了千遍萬遍，那便成了真話了，隻要沒人去拆穿。
這日，紫蘇又去了莫仰莎的粥鋪，想要跟她講自己要離開一段時間——她得去蓼花洲拿回自己的東西，尤其是那瓶“鬼佛手”的解藥以及她娘留給她的簪子。
“莫名其妙的是你。我讓你去看病的自然都是與我相關的人，問那樣的問題隻會顯得你有多愚蠢。再說，就報達我對你的救命之恩而言，你實在不應該收他們的診金；可是你看，你收了，我一句話沒說，而且也沒人少你一文。”
紫蘇抿唇，什麼叫挾恩圖報，她算是妥妥地認識到了。可是這恩又不得不報。
或許，隻能慶幸這人還不算過分。
她盯緊他的眼：“若是我說那夫人也與我相關呢？”
男人沉默了一瞬，然後一甩袖走了開：“那你去找她啊，何必來問我？”
紫蘇衝到他麵前攔住：“高濬是你什麼人？”
“陌路人。”男人眉頭一挑，擦著她肩膀要過去。
紫蘇再挪腳步，盯死了他的眼：“你敢揭了你的麵具給我看嗎？”
“放肆！”男人忽而發怒，眼神黑如墨淵。
紫蘇自然不懼，仍是盯著他不放。
兩人對視了一晌。
男人首先移開了眼，揉揉眉心，他道：“知道我最厭惡什麼嗎？那便是女人的糾纏。而女人天生就愛糾纏，因此，我一向對女人敬而遠之。”
紫蘇嗤笑：“看樣子你吃過女人的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嗬，無非是外強中幹罷了！”
男人沒接話，而是一把推開她，走人。
紫蘇收了笑。腦中浮現兩張臉，仔細對比下來，似乎又不像。
換個角度，她又對比那仆婦和莊嶠的臉，可不知怎麼的，這樣細細比較下來，說他們像似乎又不像，說不像似乎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