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雲煙盒裏裝的便是此物。
有人問了,“玉骨金鈴”既然是丐幫的至寶,怎會被人帶到長沙放進了靳喜財的煙盒裏?書中暗表,當今的丐幫總舵發生內哄,掌棒長老劉文才乘幫主楊叔益患病之際串通四少逼宮謀反,將執法、傳功二長老囚禁,單單走了一個掌缽長老何文通,那何文通執幫主的“玉骨金鈴”,到各地尋找各分舵主準備勤王救駕,沒想到第一站剛到長沙,便發現長沙分舵舵主業已叛變並遭到其死黨的圍攻,在不得以的情況下才將“玉骨金鈴”藏在了靳喜財的煙盒裏。
當然,丐幫內哄的事兒跟咱們的故事沒什麼關係,因此也就不用細說了。
且說那靳喜財雖在車站廣場受了一場驚嚇,卻意外得到一件寶物,心下不由暗暗歡喜,下午便早早兒的收攤兒回家,他剛下到地下室的樓道裏,隱約聽見前邊樓道拐角處傳來一聲歎息,他聽得心裏便是一驚,趕緊將前邊樓道燈打開,昏暗的燈光下自己門前地上,有個人倚牆而坐,走近前細看,這人混身血跡,正是上午向自己買煙而未拿走的那老人,心想,完了,人家找到家來啦,我這不是狗咬尿(sui)泡空喜歡麼。
書中交待,此人正是丐幫掌缽長老何文通,那何文通聽得有人走近努力睜開眼睛,“哦,是你,我那煙---”?靳喜財極不情願地蹲下從煙箱子下層,取出那盒已開了封的紅雲煙遞到老頭兒手上,那人攥著紅雲煙一陣激動,還沒來得及打開驗看,一口鮮血張口而出就昏死過去。
“怎麼辦,報警?可警察來了,我說得清麼”?他以為這老頭兒死了,“要不然等晚上悄悄將這死人背到西河沿兒扔了,也省得再找麻煩,對,就這麼著,可眼下怎麼辦?一會兒隔壁的老張回來看見這兒躺著一個死人豈不還是麻煩,唉,還是先弄到我屋裏去吧”,想罷,他把何文通兩臂抄起拖入自己房中往地鋪上一扔,便準備自己的晚飯去了。
待何文通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潮濕的地鋪上,轉頭看時,見那賣香煙的小兄弟正蹲在電磁爐旁煮飯,“小兄弟,是你救了我?謝謝你啊”,這聲音雖是微弱卻也嚇了靳喜財一跳,“啊,你,你,你沒死--就好啊,起來吃點東西吧”,聽聽,這小子轉彎兒多快。
何文通起了兩下都沒起來,靳喜財放下飯勺過來扶了他一把,“小兄弟,你心眼真好,我可怎麼謝謝你呢”?靳喜財盛了一碗浠飯遞給他,搖頭歎道:“唉,謝什麼,你要是個大老板,我也能沾點光,可我看你也不像----”他突然想起了紅雲煙盒中的物件心裏就更不舒服。
“得,得,得,吃完飯您走人,咱倆兩不相欠”,“別,別,別,小兄弟,我還沒謝你呢,再說了,你看我這熊樣兒還能走麼?這樣吧,我身上還有兩千塊你先拿著,幫我到北京辦件事兒,之後還有厚報,我侄子是北京一家大公司的老板,到時要錢要物都行,想找活兒幹更是沒問題,我那侄子絕不會虧待你,怎麼樣”?
金錢和去北京的誘惑,靳喜財自然是答應了,一宿的攀談,靳喜財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也知道了丐幫北京分舵舵主楊玉忠正是天祥公司的老板,也是當今丐幫幫主楊叔益的長子,天未明,他便按著何文通的吩咐,悄悄打了一輛黑出租,到地下室接了何文通便踏上了北行之路。
簡短截說,由湖南到河南這段兒路程,他們是走走停停,靳喜財竟成了何文通的入室弟子,他把何文通送回南陽老家隱居養傷,他自己則身披九袋,手執“玉骨金鈴”,代替師付去北京調兵勤王救駕去了,當然了,做了丐幫的入室弟子自然得知道幫規,像什麼“不得以下犯上,背叛幫主”,“不得泄露本幫機密,胸懷謙虛之心,秉忠義之氣”等等,一十八條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