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盼到了囚牢裏那扇唯一的狗洞一般的小窗戶,投射進來的光線,慢慢暗淡下來了。他們知道,這是黃昏要降臨了。
這期間,衙役給他們送了晚飯,之後那兩個一直在打牌的衙役離開,換了兩位衙役來,他們交班的時候,彼此大聲地開著玩笑。等到換班的衙役離開,牢房裏才寂靜下來。
那兩個衙役拎著一盞燈籠,往牢房裏照了照,才返身回到那張方桌前,做了下來,看著同僚扔下的紙牌,其中一位搖搖頭,撿起來,對夥伴說:“要不咱們也來玩兩把?”
另一位點點頭,坐下來。
囚牢中,坐在地上的殷天宇突然雙眼翻白,躺倒在穀草上。那三個人立即驚慌大叫:“差大哥,你們快來看看,我大哥這是咋了?”
那兩位當差的衙役,聽了這話,皺皺眉,惡聲惡氣地說:“你們這些刁民,命賤著呢,死不了的!”
“差大哥,是真的,我大哥可能是已經死了!”猴子雙手攥住封閉的木柵欄道,聲音裏帶了哭腔,“我們還沒過堂,就先死了人,你們也不好跟老爺交差吧!”
兩位衙役聽了這話,倒是一愣,想了想,似乎有點道理,扔下手裏的紙牌,罵罵咧咧地走過來,打開了牢門鎖鏈,剛一進來,就見殷天宇猛然躍起,一掌劈在前麵衙役的後脖頸上,那人身子一軟,無聲無息地倒了下去。
後麵那位衙役剛要呼喊,也被瘦猴那三人給打暈了。
“殷護法,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幾個人有些驚魂未定地問。
“來,攙著我,趕緊逃!”
“是!”三猴子答應一聲跟李強攙扶著殷天宇,衝出囚籠。
那位身材瘦小枯幹的王冰,從衙役的手裏搶過一把長刀,在前麵開路。
長長的走廊裏靜悄悄的,似乎總也走不到頭。幾個人如驚弓之鳥,腳步慌亂踉蹌地往前走,一邊東張西望,尋找著被押解進來時的那個門口。
“殷護法,在這兒!”走在前麵的王冰忽然有些興奮地壓低聲音喊道。
“看看有沒有人?”殷天宇低聲吩咐。王冰伸頭朝那個門口望了一眼,回頭道:“殷護法,這兒沒有,在外麵的轉口處有兩個衙役。”
殷護法點點頭,喘息地說:“好,做好準備,放倒他們,我們就能衝出去了。”
“好!”王冰答應一聲,轉身便衝了出去。
下一刻,殷天宇與攙扶著他的兩人,剛挪動了腳步,就看見燈光有些朦朧的走廊前麵,王冰舉著雙手,慢慢退回身來,一隻手還握著那把長刀。緊接著,王冰的前麵出現三位黑衣黑褲的蒙麵大漢,手裏的劍鋒,在朦朧的燈影裏,鋒芒畢露。
他們沉默著,一步步逼迫著王冰,帶著令人窒息的威壓,踏進走廊裏來。
殷天宇一看到那熟悉的裝扮,還有那熟悉的身形,心裏便是咯噔一下。
下一刻,殷天宇突然推開了攙扶自己的兩個人,居然忘記腿傷,一下子竄到那幾個人黑衣人麵前道:“老趙,這三個小子出賣承天教的秘密,我為了將他們帶回教中處罰,特意編了謊,說要帶他們逃出去的,你們來的正好,我的腿受傷了,他們就交給你們了!”
好不容易盼到了囚牢裏那扇唯一的狗洞一般的小窗戶,投射進來的光線,慢慢暗淡下來了。他們知道,這是黃昏要降臨了。
這期間,衙役給他們送了晚飯,之後那兩個一直在打牌的衙役離開,換了兩位衙役來,他們交班的時候,彼此大聲地開著玩笑。等到換班的衙役離開,牢房裏才寂靜下來。
那兩個衙役拎著一盞燈籠,往牢房裏照了照,才返身回到那張方桌前,做了下來,看著同僚扔下的紙牌,其中一位搖搖頭,撿起來,對夥伴說:“要不咱們也來玩兩把?”
另一位點點頭,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