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看了一眼,正好木三帶著一臉沉思的表情從走廊過來,那個表情通常會出現在他一禮拜拉不出大號的時候。
“木三,那些黑衣人呢。”
他搖搖頭:“跑了。”
我瞪著他:“跑了!!??你冰呢?!”
他的表情和我一樣莫名其妙:“有點冰的問題,但肯定主要不是冰的問題。”
他看了一眼走廊:“我覺得是老板的問題。”
我,摩根和小鈴鐺看著他的表情就跟半夜醒過來發現貞子正在爬我們家電視機似的:“老板?”
木三摸了摸下巴:“我第一輪攻擊他們的虎口,準備第二輪下殺手,結果發現自己武器沒有了,剛想上手,老板從電梯裏跑了出來,那些人看到他就跟見了鬼一樣,馬上全麵撤退了,老子追都來不及。”
“老板當時肩上扛了一個地對空導彈麼?”
“導彈個毛,他手上拿了一串安全套,說剛在樓下便利店買的,是個小牌子國內沒有。”
我腦補了一下老板衝出來揮舞著一串安全套大殺四方的場景,趕緊給了自己一個小嘴巴,這日子沒法過了,“老板呢。”
答案幹脆利落:“剛剛還在呢。”回頭看了一眼:“現在沒在了。”
老板神出鬼沒我們習慣了,現在當務之急是咪咪那邊,我跟約伯彙報:“我們這邊沒事了,我現在過來?”
他反對:“你們上天台等接應,大門不能走,有狙擊。”
什麼?
這哥們兒一慣來不詢問不解釋,啪一聲把電話掛了,我把電話還給摩根,扶著小鈴鐺站起來:“天台怎麼走?”
木三踱著方步走出去轉了一圈,回來招呼我們:“跟我來。”
話說時窮節乃見,滄海橫流方見英雄本色,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這些都是我的語言中樞在倉促中爆發出來對木三的溢美之詞。
我和木三相識多年,從未在十號酒館以外的地方和他碰過麵,更沒有見過他行動的速度超過每小時兩公裏,此時他聽得約伯往樓頂撤的一聲令下,沒有一絲猶豫,轉身站定,上下左右一看,立刻鎖定了安全通道的位置,簡潔地說:“跟上。”隨即就躥了出去,哎呀媽呀,飄若遊龍矯若驚鴻,(語言中樞你夠了),這是輕功啊!
摩根拍拍我:“能走嗎?”
我挺起胸膛:“杠杠的。”轉過頭獻媚地對小鈴鐺點頭哈腰:“親愛的,你能走嗎。”
她一瞪我:“憑啥老娘不能走。”捏了一把我的八塊腹肌,提著兩把菜刀一馬當先跟上了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