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唷唷,你這死妮子打哪兒蹦出來的?不聲不響地,嚇我一大跳!”柳岫雲拍著胸口,衝墜兒嗔怪道。
墜兒不吭聲,隻是可憐巴巴地瞅著柳岫雲。
柳岫雲覺得納悶,不解地問:“墜兒,好端端的,你跪個啥?”
墜兒這才說道:“老爺和太太要我看住小姐,不許小姐再練武,倘若我看不住,就拿我是問。”說著,墜兒朝柳岫雲手上的衣褲溜了一眼。
柳岫雲明白了,這小丫頭一直在暗中窺探,看來爹爹不許自己練武的緊箍咒越念越緊了。想到此,她一邊伸手去拉墜兒,一邊嗬嗬笑道:“出府時我小心些,你裝作沒看見不就得了。”
墜兒跪地不起,紅著眼圈懇求道:“小姐行行好,饒了奴婢吧,一旦被查出,老爺非扒了奴婢的皮不可。”
“是嗎?有這麼可怕?”柳岫雲板起臉,冷笑道,“本小姐活到現在,還沒見過扒人皮,今兒倒想開開眼。”
墜兒低下頭,嗚嗚哭了起來。
柳岫雲被哭煩了,用腳尖踢踢墜兒,罵道:“我還沒死呢,你嚎個啥!”
墜兒仍一個勁抹眼淚。
“嗯,我曉得了,你準是在我身邊呆煩了,想找個漢子嫁出去,對不對?”柳岫雲斜睨著墜兒,揶揄道。
墜兒止住了哭聲,驚愕地望住柳岫雲。
柳岫雲拍拍墜兒的肩膀,裝出一副很關心的樣子:“我看那管馬廄的老孫頭又忠厚又勤快,脾氣也好,你倆很有夫妻相,等會我去告訴太太,把你許配給他。”
老孫頭是個五十多歲的光棍,不僅模樣醜陋,而且嗜酒如命。聽了小姐的“好意”,墜兒臉都嚇白了,她一把抱住柳岫雲的腿,期期艾艾地央告道:“小姐!不要,千,千萬不要啊!”
柳岫雲強忍住笑,問道:“那你還聽不聽我的話?”
墜兒拚命點頭。看見柳岫雲手裏的短襖窄褲,她壓低聲音提醒道:“小姐,最好等天黑透了再出去。”
2
月上中天時,柳岫雲背著一口寶劍,帶著墜兒悄悄開了後花園的角門,躡手躡腳溜出了柳府。柳岫雲把墜兒捎上,是怕半夜裏隻身外出多有不便。
柳岫雲要去的地方,是位於城東的姚家大院,確切地講,是緊挨著姚家大院的一片竹林。這姚家大院,乃前任明州刺史姚孝勇的府宅。五年前姚孝勇升任京官,舉家搬往建康,此後他的府宅一直空關著。姚家大院旁邊的竹林非常幽靜,柳岫雲把那兒當作自己練武的場所。
進了竹林,柳岫雲抽出寶劍,借著斑駁的月光舞起劍來。整整兩個月沒活動手腳了,置身於團團劍影中,柳岫雲覺得渾身舒暢。墜兒則提心吊膽往竹林外張望,生怕有人闖進來。
半個時辰後,柳岫雲收住劍勢,坐在一塊青石上歇息。就在這當兒,隔著姚家大院高高的圍牆,飄來了一陣悠揚的簫聲。柳岫雲覺得奇怪,院內無人居住,哪來這簫聲?
“哎唷唷,你這死妮子打哪兒蹦出來的?不聲不響地,嚇我一大跳!”柳岫雲拍著胸口,衝墜兒嗔怪道。
墜兒不吭聲,隻是可憐巴巴地瞅著柳岫雲。
柳岫雲覺得納悶,不解地問:“墜兒,好端端的,你跪個啥?”
墜兒這才說道:“老爺和太太要我看住小姐,不許小姐再練武,倘若我看不住,就拿我是問。”說著,墜兒朝柳岫雲手上的衣褲溜了一眼。
柳岫雲明白了,這小丫頭一直在暗中窺探,看來爹爹不許自己練武的緊箍咒越念越緊了。想到此,她一邊伸手去拉墜兒,一邊嗬嗬笑道:“出府時我小心些,你裝作沒看見不就得了。”
墜兒跪地不起,紅著眼圈懇求道:“小姐行行好,饒了奴婢吧,一旦被查出,老爺非扒了奴婢的皮不可。”
“是嗎?有這麼可怕?”柳岫雲板起臉,冷笑道,“本小姐活到現在,還沒見過扒人皮,今兒倒想開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