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實現境內外上市並成為世界
500強為目標。遺憾的是,這些被政府扶植起來的國企越做越大之後,卻
背離了政府的初衷,政府本來的意願是讓這些國企做大做強之後走出去,
捍衛國家的經濟利益,可是,現在卻發現這些國企沒有一個能真正走出
去。走不出去也就算了,相反,這些國企卻調頭在國內恣意胡為,擠壓民
營企業甚至個體戶的生存空間。而我們對國企以利潤為中心的考核管理更
加劇了國企對社會的盤剝。因此,我們該好好想想,改革到底哪裏出現了
問題為何會出現這麼大的偏差
一、很多改革缺少整體思考。如今調控左右為難
很多改革都是如此,設計的時候也許考慮了全局,但是改得動的隻是
局部,到頭來改革的初衷沒有達到,還讓整體惡化了。我們的壟斷國企,
因為大部分都處在國民經濟的基礎地位,其漲價必定會對整體物價產生巨
大的疊加效應,這種漲價必須慎之又慎。其實,在必要的情況下,我們應
該故意讓部分壟斷企業適當虧損,以此對老百姓補貼。而且,我們今後應
該引入更多的管理指標,而不是財務指標,從內部完善國企的股東治理,
讓地方公益國企實現零基預算改革。國企的一舉一動必須考慮社會的整體
利益,而不應該再簡單以利潤來考核。
需要調整的不僅僅是國企的對外戰略,還有必要完全調整國企在國內
的角色。鑒於十大產業振興這種全盤皆輸的慘劇,我們應該創設獨立的政
策預算評估部門。現在我們對預算的管理實行的是“嚴進寬出”,也即是
說,批準預算和預算撥款的環節極為繁瑣,可是一旦撥款之後,預算部門
就對項目實施完全失去了掌控。要想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就必須強化董事
的作用,特別是強化引入外部董事和社會監督,還應該強化納入預算監
督。對地方政府的政績考核,也應該逐步放棄簡單的指標考核,而應該以
預算考核為主。每年中央返還地方那麼多稅收,實際上都是按照不同的項
目下撥的。對此,我們應該介入政策評估,並根據評估的過往完成情況,
調整今後的撥款。否則,財政永遠像現在這樣,老項目都是不管效率高低
不再過問,而新項目卻往往苦於沒有資金而得不到有效落實。
部分領域更因為沒有設計方案,或很難考慮全局,結果出現了越改越
糟糕的現象。比如醫藥改革,基本藥物製度初衷很好,基本藥物集中采
購,大幅壓低價格,但是真正實施之後,老百姓更買不起藥了。一種情況
是,很多基本藥物本來毛利也不高,這些藥廠遊說能力不行,這樣就進不
了基本藥物名單裏,老百姓就沒法買到了。比如螺旋黴素和大青葉片,這
些是治療牙疼、外傷的常用藥,價格很便宜,醫生愛開,老百姓也愛用,
可是不在名單裏就買不到了。另一種情況是,雖然藥在名單裏,但是新醫
改大幅砍價導致廠家虧錢,所以幹脆不生產了。20世紀60年代一直在用
的“魚精蛋白”,算得上心髒病手術中最普通的常用藥,可是現在這個廉
價“救命藥"卻爆發全國範圍內的短缺,就是這個原因。與此同時,很多
不老實的藥廠透過改個名字,把老藥價錢翻幾倍變成新藥賣出去,個別藥
廠甚至公關醫生開處方,讓病人拿處方去藥店而不是在醫院裏買藥。改來
改去,老實人吃虧,不老實的奸商卻風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