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1 / 1)

路的馬車,對我說:“劉承澤一會兒就到,他到了,我再走,我專請他來看顧看顧你,你一人在石圖宅上,我很不放心。”

我邊聽他說,邊盯著他的側臉看,看得整個人都怔住了,像是著了什麼謎,沒有任何解藥可言。十三爺收了目光,戲虐的笑了笑:“怎麼樣,有這樣一個無論怎樣都看不夠的夫君本就是福氣,我又這樣專情,何不如就應了我,喚我名字吧?”

我眼中一熱,連忙垂了頭,作勢揉揉眼睛,拂去淚水,道:“頭上簪子好像歪了一些,我自己瞧不見,可否幫我別一別?”見他沒有動靜,我靜了一會兒,催促他喚道,“胤祥”

十三爺握著我的手一緊,餘下的一隻手抬了起來,取下我發髻上的一隻海棠短簪,聲音起始微微顫了顫:“你忽然依了我,這樣一叫倒叫得我有些不舍,”他停了一會兒,道,“才依了我這一件求了數月的事,眨眼間就又聽不著了。”

風卷著他身上慣有的味道叫我覺得溫暖的很,心中也安生的緊,貂毛擦在他臉上,他笑了笑,微微垂首在我額上印了印,道:“好了,我不招惹你。你今日快些瞧完,快些回去,裏頭陰氣大了些。”見我不為所動,他又道:“我不幾日就回來了。”

我不言語便是膩他的意@

按劉承澤事先同我講的,這些歹人會將我挾到木舟上,順遊送至劉承澤位於翁山的宅中。我料想他必定是親自出馬,又或尋些得人錢財,為人賣命的歹人也就算了。可當為首的之人一陣傳神的哨鳴響起,黑衣人聚增的時候,我真覺得這陣仗有些鋪張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七章 對影成雙(8)

今日帶來的護衛本就不多,派這樣多的歹人,兩方相較,勝負毫無懸念。

我由月盈攙扶著往車外挪了挪,侍衛們人數雖少,可各個集中精神,威風凜凜之氣散出了幾裏地去。這隊侍衛的首領是個衷心的,耳聞我的動靜,忽道:“福晉且在車內小憩,弟兄們定護您周全。”

正是晚寒風疾的時候,那人話音方落,一陣冷笑聲在遠處響起,這人未曾掩麵,卻著了黑衣,手握一紫砂小壺,壺口中零星呼呼冒著一串熱氣,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弟兄們何必白白送了性命去。”這人一邊說話,餘下的黑衣人一邊將包圍的圈子縮的更緊更小,一旁的月盈又將我往自己身後推了推,我盯著她柔弱的背影,心好像順著菖蒲下到了水裏,很難透過氣來。

未曾掩麵的黑衣人不知從何處領受了一個眼神,突然有派頭地咳了一咳,調出個中氣十足地調侃聲:“我勸各位弟兄們還是不要奮力抵抗,這實則也是你們爺早前欠下的一筆舊賬,偷了我的馬,我來訛一訛這位皇子,也不為過吧?”我蒙了一瞬,恍然了悟的時候,嗓中升調不由湊出了啊的一聲。這些人是我與十三爺為薩仁救馬而得罪下的,這樣算來,卻不是劉承澤派來的人。

月盈怒目向著他:“爺們兒之間的事,何苦來找我們福晉尋仇。”她睫毛顫顫,狠狠瞪著遠處那人。遠處那人高聲道:“你瞧你眉眼長得甚好,我那時不僅丟了馬,還丟了個女人,也被你們爺一同搶去了,不如,今日一並收了回來,倒是一筆劃算的買賣。”他身手極好,獨獨用了一隻未握紫砂壺的手,就翻身上了路邊高大的白果樹,他在樹上緩了一刻。馬車忽然一震,他似乎已端端落在車頂之上了。

侍衛們瞧見這人的身手,無一人再敢輕舉妄動,豪言壯語也就都收斂了。再下一刻,就瞧見這人落在侍衛團團圍住的這個圈子之內,抬手就著紫砂壺嘴喝了一口,我瞧著他的臉,即刻便呆住了。這人不是旁人,正是我初到永壽堂的那一日,早間在堂內遇見的那一桌人。這人就是劉爺無疑,那一位劉爺的人還未來,我倒先栽到了這一位劉爺的手中。

晚風沁骨,涼得出乎意料,我輕聲嗽了嗽,那人就漫不經心、涼涼地看了我一刻,稍後又對月盈道:“是你自己下車來,還是爺來抱你下車?”言畢,他見月盈毫無動靜,似乎也失了耐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