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瑟瑟微愣。
眾人驚詫,瞇眼在她身上來回打量。倘若她是個女子的話,那便不可能是那靈獰了。
李憐兒抬手露出手上歇息著的一顆鴿子蛋大的黑乎乎的蠱蟲,另一隻手的指尖輕撫著,笑意癲狂:「為了殺你,我可是下了好大一番功夫。自成為聖女來,每日以血餵養,這青菌蠱可嬌嫩地很,隻咬童男,一刻內渾身無力,然後長睡不醒……我道我寶貝兒怎麼對你沒有反應——我的雙生蠱本無差錯,怪你太過狡猾!倒害你情郎替你受了一罪。」//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過也沒有關係了,你與你的情郎……今日都走不出去了。」
紫蟒鞭眨眼間便落在她手心,泛著盈盈血光,她滿身戾氣,走向李憐兒:「你該死,這裡所有人……都該死。」
看著她凶狠的樣子,在場許多人莫名打了個寒摻。
「慢著!瑟瑟……姑娘,我們的帳可還未算。我耐心不多,倘若你再拖下去,便別怪我這劍不認人了!」
冉瑟瑟一驚,果真見玉冥辰搖搖欲墜,而陳林手握的劍又進了一分。師兄如今渾身無力,根本就是任人魚肉。更何況陳林身後還站著三位長老。
見她停了下來,陳林滿意一笑。
「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打亂我的計劃……害我重新廢了那麼多心思,更是損害了兩名長老,該怎麼辦呢?」
冉瑟瑟泛紅的眼睛毫無波瀾,隻看著他淡淡的說:「你想要如何。」
李憐兒見她受製,笑得開懷:「自然是跪下來——賠禮認錯了!」
她瞳孔一縮,戾氣更甚。隨即斂了心思,麵上又毫無波瀾了。回望她這一生,乃至前世,她被砍被傷多次,卻從未有人這麼羞辱她。
然而,古人看重的麵子,與她的師兄相比,能算什麼。這一跪,她怕他們承受不起。
陳林順著李憐兒的話道:「如此,我也不為難,隻要你跪下,將那木簪交出來,我便放了你師兄,如何?」
「殿下不可!」紅月幾人也是怒極,卻怎麼也無法看著她被羞辱。離歌看著陳林直盯著冉瑟瑟頭上的木簪,眼神一凝。
「穀主,不論如何,這木簪不能交出去啊!」離歌佯作焦急。
看著他們幾人焦急的樣子,這根木簪聯繫著什麼……已經不言而喻。
「如此,跪——還是不跪?」陳林手中的劍又進了一分,已經劃破玉冥辰染血的外衫。
「……我跪。」冉瑟瑟垂眸,緩緩閉了眼。
紅月等人閉了眼睛別過頭,無法看那名脊背挺直的少女被迫壓彎腰的模樣。從未如此恨自己……武功弱小。
她眼裡隻有緩緩倒下的玉冥辰,握緊的拳頭鬆了鬆,轉而拉起衣抉,緩緩屈膝——「砰——」漸起一地的灰塵瞇了眼。
縱使她挺直了脊背,在這些人麵前,也是矮了幾分。本以為自己不在意的,在真正跪下去那一刻,才發現自己有多狼狽,就有多恨。
她好恨!
恨他們害得師兄生死不明,恨他們苦苦相逼,更恨自己無能為力!麵上淚痕猶在,卻緩緩勾起了笑容。
是她多管閒事惹禍上身,是她任性妄為害師兄陷入絕境……是她讓他倒在地上還受人威脅,往後,她還有什麼資格陪伴在他身邊?可是沒有他——她寧願毀了這世間!
「哈哈哈——你也有今日!你可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