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一向不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靈闋撫開她額間緊貼的髮絲,也不打算瞞,輕聲道:「血魄決是極邪之物,給予她極高的內力以外,在吞噬她的生命力。」
恆翼哽住,不敢再問。冉瑟瑟這些日子在他們麵前沒有一絲異狀,誰也沒想到這種狀況。連她為什麼要練血魄決,恆翼也不難猜。
冉瑟瑟昏迷不久,等幽幽轉醒,瞥見床邊一幹人的時候,就知道再也瞞不住。麵上的血早已被抹去,嘴裡的腥味卻不減,自個兒坐起來倒了杯水,神色從容。
忽略一幹人複雜的目光,自顧自走到那綁在凳子上的黑衣人麵前。那人早已醒來,一雙眼滿是恨意,瞪著靠近的她。
冉瑟瑟隨手扯下了他的麵巾,五官分明,下巴留著不少鬍渣,長相不像是銀羽三國之人,倒有濃濃的異族感覺。
「你是誰?」
先前屋內幽暗看不清臉,如今點亮了油燈,能看清麵前女子略帶蒼白的麵容上濃濃的不耐。來人咬牙,麵色有些猙獰:「你殺了那麼多人,竟敢忘記這張臉?」
冉瑟瑟聞言冷笑,沒有絲毫猶豫和悔意:「我殺了那麼多人,怎麼可能都記得。怎麼,我滅了你門還是殺了你親戚?」
「你!」那人劇烈在椅子上掙紮,恨不得一刀捅死她。
「看這張臉,不是銀羽人吧,我想想……難道是隔壁凝滿的?」冉瑟瑟蹲在他麵前,麵無表情的猜測。
「哼!要殺要剮就快點!」那人閉了眼一副認命的表情,麵上陰翳。
夜錦然插話道:「凝滿當年兩大將軍著名,一個是被你射殺的阿哲邇,這個恐怕是他的同胞兄長。」
椅上的人猛地睜眼,恨意不掩,間接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知曉了身份,冉瑟瑟站起身來,道:「抱歉,我沒興趣記你的名字,武功不錯可惜了,下輩子別遇見我。」
椅上的人突然痛苦的瞪大了眼,腹中插著一把匕首。
☆、126.一人無心一旅程(一)
瞬息斃命,待確認那人死透了以後,冉瑟瑟才緩了口氣。然而想到身後各種複雜目光,又不禁揉了揉眉頭。
雖然知道不可能一直瞞著,但沒想到居然那麼快就被揭穿。
「夜深了,你們都回去休息罷,應該不會再有打擾了。」冉瑟瑟說罷,便自顧自下樓尋另一間房間,她可沒興趣和死人湊合一晚,也更加沒有興趣和這群人解釋她為什麼吐血。
卻不知她離去後,房間內眾人麵麵相覷,蹙眉圍在桌前討論了一夜。
第二日。客棧小二收拾房間的時候,才知道昨夜在他們熟睡的時候竟發生了這種事,所幸掌櫃的鎮靜,報了官讓官兵領了屍體走,過多幾日,冉瑟瑟等人也齊齊離開了涼城。
自那夜以後,以恆翼為首那六人時時跟在她身後,簡直當瓷娃娃一樣捧著。夜錦然加快了旅途的速度,一幹人竟比她還要急切,不知想幹什麼。
冉瑟瑟看在眼裡,輕輕一歎,也沒有反對,兀自不知思量著什麼。
一路上不論遇到了山賊刺客地頭蛇,還是貪官強權紈褲子弟,他們竟然都沒有給她一絲出手的機會。兩月後,抵達了金鈴。
「夜錦然,繞路去一下金鈴的京城。」
夜錦然一愣,轉頭問她:「為什麼?」
冉瑟瑟垂簾掩了眸:「我想去看看紅月。」
「……好。」雖然從未見過,但對於自幼跟著冉瑟瑟的貼身侍衛,也是知道一二。夜錦然爽快的改了方向,直奔金鈴京都。
原先的金鈴雖然也是泱泱大國,但因著先前朝廷長久動盪,各個皇子忙著奪位,老皇帝身體強健,不想退位,忙著應付自個的兒子;朝臣忙著揣側君王心思好站位,暗下與不知哪位皇子勾結……那百姓自然就無人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