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子館還是如往常那樣熱鬧,朱晚雲在附近兜了一圈,失望而歸。瞎子並不在這裏。北京城這麼大,瞎子的行蹤她又不了解,這裏找不到,其他地方希望就更渺茫。她在天橋附近搜尋一圈,決定放棄。天氣熱得很,她進茶館要了一碗茶,聽了一段書,打賞了說書人,心有不甘地邁出茶館大門。
剛走出幾步,她就覺得自己剛剛沒直接叫車回飯店,而是來聽書,真是個錯誤的選擇。夏末初秋,太陽依舊毒辣得很,她背上已經濕透,額頭上汗也厚厚一層,走著走著就頭暈眼花,八成是中暑了。
朱晚雲清楚自己絕不能在這個地方倒下。北平人在她印象中熱心仗義的居多,但落子館這片地方人太雜,誰知道有沒有起異心的。她靠在一根柱子上喘了口氣,感覺稍稍好了點,就站在路邊攔車。這時衣角被人扯了扯,她低頭一看,一個年方十歲的小姑娘正盯著她:“姐姐,我迷路了。”
朱晚雲在炎炎烈日之下打了一個冷戰。她與李鳳兒不熟,但那張童稚的臉還沒那麼快就忘得一幹二淨。
朱晚雲抱著最後的希望,試探著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突然笑了一下:“姐姐,難道你不記得了?”
“我記得什麼?”朱晚雲有點神經質,後退一步,“你叫什麼?說啊!”
“姐姐,我迷路了。”她上前一步,再次抓住她衣角。
朱晚雲不敢看那雙大眼睛,低聲道:“迷路了,所以呢?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麼?”
“我想要你送我回家。”小姑娘純真地笑著。
“我不知道你家在哪。”朱晚雲強忍驚懼。
小姑娘不再說話,隻拽著她衣角。突然間她腳步不受控製,自己走了起來,小姑娘跟在她後頭兩步遠,表麵一看,倒真像是她帶著小姑娘走。
“你要帶我去哪?”朱晚雲意識到自己現在並無反抗的機會,索性一問到底,別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從哪來,就回哪去呀。”小姑娘聲音帶著笑意。
“你不是迷路了嗎?”朱晚雲對她自相矛盾的說辭頗為無語。
“我可以帶你去你該去的地方。”她沒法回頭看小姑娘臉上的表情,但聽得出她聲音一下子低落下去,“但是我不知道我該去哪裏。”
朱晚雲語塞,被動地邁著雙腿,直到那條在夢中出現過數次的胡同口再度出現在她眼前。
紫禁胡同十三號。
她突然一下能動了,轉過頭大叫一聲:“李鳳兒!”
小姑娘已經沒影了。
她往後瞧,來路已經變成了狹長的胡同道,往來時的方向走,不定走到什麼地方去。於是深吸一口氣,進入這處帶給她機緣的神秘胡同。
走了不知多久,十三號的門牌終於出現。她遲疑片刻,伸手拉了大門的拉環。如多年前一樣,這扇門並未上鎖,一直等著她回來,等著她進來。
多年前是老瞎子引她走上這條路,現在又是這個不知打哪兒來的小姑娘。老瞎子她自認沒見過,這個小姑娘長得和多年前死去的李鳳兒一模一樣,讓她不得不懷疑,自己同老瞎子是不是也有什麼淵源,隻是暫時還沒發現。
落子館還是如往常那樣熱鬧,朱晚雲在附近兜了一圈,失望而歸。瞎子並不在這裏。北京城這麼大,瞎子的行蹤她又不了解,這裏找不到,其他地方希望就更渺茫。她在天橋附近搜尋一圈,決定放棄。天氣熱得很,她進茶館要了一碗茶,聽了一段書,打賞了說書人,心有不甘地邁出茶館大門。
剛走出幾步,她就覺得自己剛剛沒直接叫車回飯店,而是來聽書,真是個錯誤的選擇。夏末初秋,太陽依舊毒辣得很,她背上已經濕透,額頭上汗也厚厚一層,走著走著就頭暈眼花,八成是中暑了。
朱晚雲清楚自己絕不能在這個地方倒下。北平人在她印象中熱心仗義的居多,但落子館這片地方人太雜,誰知道有沒有起異心的。她靠在一根柱子上喘了口氣,感覺稍稍好了點,就站在路邊攔車。這時衣角被人扯了扯,她低頭一看,一個年方十歲的小姑娘正盯著她:“姐姐,我迷路了。”
朱晚雲在炎炎烈日之下打了一個冷戰。她與李鳳兒不熟,但那張童稚的臉還沒那麼快就忘得一幹二淨。
朱晚雲抱著最後的希望,試探著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突然笑了一下:“姐姐,難道你不記得了?”
“我記得什麼?”朱晚雲有點神經質,後退一步,“你叫什麼?說啊!”
“姐姐,我迷路了。”她上前一步,再次抓住她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