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底下，水草之間，究竟埋藏了什麼東西，也許永遠是一個謎。
朱晚雲回到屋裏，看著古箏，突然有了感覺，開始撫琴。
這架古箏陪不了她多久了。
操琴大師。她一邊彈，一邊回味這個稱號。
駱榮嘉送給她的。徐啟麟送給她的。
一曲終了，她突然很懷念姓駱的。那個壞小子，當年在樓下勾勾手，她後半輩子就這樣被勾起跑了。
也不知道他現在下落如何。是一塊兒過來了，還是已經轉世投胎？朱晚雲私心希望他是同她一起的，他們在這裏也遲早都能碰上，又有點害怕，如果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她該怎麼辦？上去強行製造羈絆，還是轉頭就走永不相見？
無論怎樣，她都不會甘心的。
“彈什麼呢？調子這麼淒涼。”徐曼貞推開門，就看到朱晚雲放下手，盯著琴弦沉思。
“喲，你怎麼來了？”朱晚雲從恍惚中驚醒。
“你真是沒良心。”徐曼貞歎氣，“我們幾個月都沒怎麼說上話，今天趕上你休息，我才找到空子過來，想同你聊聊天，你竟然這麼冷漠。”
“對不住對不住，我錯了。”朱晚雲眉開眼笑，裝模作樣地道歉，“你來找我，我歡迎都來不及，怎會冷漠？剛剛隻不過是想心事走神了而已。”
“什麼心事？”徐曼貞在她身邊坐下，“要入宮了，心事當然多，但是你剛剛想的，明顯不像是平常的心事。”
“喲，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啊？”朱晚雲調侃她，“還是說你剛剛根本就是在偷看我？”
“拉倒吧，我哪有這麼不要臉。”徐曼貞笑著推了她一把，“隻是你的琴聲太不一樣了。我平常也是聽你彈了不少曲子，我這人沒什麼天賦，但聽多了，你的風格我還是能辨認出來的。剛剛明顯跟平常不一樣，真的，你自己彈著沒覺得，旁人聽了一下子就感覺得到。”
“比平常狂暴？”朱晚雲試著問她。
“也不完全是。”徐曼貞沉吟片刻，搖頭，“很複雜，我沒什麼文學修養，說不清楚，形容不來。但我感覺很敏銳，不是我自誇，這一點你可不要懷疑，確確實實是天壤之別。你剛剛是想到什麼了？要是不介意的話，不如想著剛剛想的事情或者人，再彈一遍。”
“算了吧。”朱晚雲擺擺手，“刻意這樣彈，就彈不出你所說的味道了。沒必要。”
徐曼貞湊近了，笑得賊兮兮的：“你到底想著誰？”
“你如何就確定我想的是某個人？”朱晚雲反問。
“我不確定啊，就問問看。”徐曼貞見她不上鉤，也就恢複正常語氣，“你這人我捉摸不透。哎，不說這個了。你要入宮了，是嘛？”
朱晚雲點點頭：“嗯。現在是最後的突擊，我下個月月初就要走了。”
徐曼貞看著她，眼中似有晶瑩，但是一閃而過，什麼也沒留下。她深吸一口氣，笑道：“紅蓮，到底還是你贏了。最後還是你可以走出這裏，平步青雲。”
池塘底下，水草之間，究竟埋藏了什麼東西，也許永遠是一個謎。
朱晚雲回到屋裏，看著古箏，突然有了感覺，開始撫琴。
這架古箏陪不了她多久了。
操琴大師。她一邊彈，一邊回味這個稱號。
駱榮嘉送給她的。徐啟麟送給她的。
一曲終了，她突然很懷念姓駱的。那個壞小子，當年在樓下勾勾手，她後半輩子就這樣被勾起跑了。
也不知道他現在下落如何。是一塊兒過來了，還是已經轉世投胎？朱晚雲私心希望他是同她一起的，他們在這裏也遲早都能碰上，又有點害怕，如果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她該怎麼辦？上去強行製造羈絆，還是轉頭就走永不相見？
無論怎樣，她都不會甘心的。
“彈什麼呢？調子這麼淒涼。”徐曼貞推開門，就看到朱晚雲放下手，盯著琴弦沉思。
“喲，你怎麼來了？”朱晚雲從恍惚中驚醒。
“你真是沒良心。”徐曼貞歎氣，“我們幾個月都沒怎麼說上話，今天趕上你休息，我才找到空子過來，想同你聊聊天，你竟然這麼冷漠。”
“對不住對不住，我錯了。”朱晚雲眉開眼笑，裝模作樣地道歉，“你來找我，我歡迎都來不及，怎會冷漠？剛剛隻不過是想心事走神了而已。”
“什麼心事？”徐曼貞在她身邊坐下，“要入宮了，心事當然多，但是你剛剛想的，明顯不像是平常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