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哆嗦,往後撤了兩步,片刻又開了腔,有些話他現在不說,出了事倒黴的還是他自己。
“大小姐,您都站在這三個鍾頭了,晚宴都結束了,要是待會顧總出來看到您,那可就糟了。”
青青柳眉一蹙,今天夏東學爽了她的約,她又放了老頭子鴿子,於情於理是得躲著老爺子點。語氣不由地緩和了一些:“手機打通了嗎?”
“中間通過一回,可、可是沒人接。”
“接著打!”
“是、是。”
柱子後的曉晨終於弄明白了,先前在廁所裏說話的兩人就是他們。
原來這個女人竟是海文地產的千金——顧青青,哎……以後她還是少招惹為妙。
“曉晨!”
“東學!”幾乎同時,眼尖的青青看到從車裏疾步而來的夏東學,激動地叫出了聲。
可夏東學卻目不斜視地朝酒店門口西側的柱子邊走去。
“咦,你怎麼來了?”
曉晨一驚,尷尬地從柱子後出來,頃刻感受到門廊東側掃來一道極其不友善的目光。
她沒走,她還沒走……
夏東學幾乎喜極而泣,猛地將曉晨攬在懷裏,手臂在背後越收越緊:“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曉晨被擁得有些透不過氣,身體不由地掙紮起來,雙手抵著夏東學的胸膛,卻如卵擊石,一點用都沒有。
“東學,你怎麼了……先放開我,我透不過氣了……”
失而複得的珍饈,溫香在懷,夏東學怎麼肯放手?一低頭,突然擒住兩片柔軟的紅唇,竟是這般甘甜,輾轉纏綿,也不管懷裏的人是否同意,他已經迷失了心智。
在過去的兩個半小時裏,夏東學發了瘋,開著車一路狂奔,尋著那輛黑色牧馬人的蹤跡,電話一直沒有停,都是打給曉晨的,卻沒有人聽。
他的後悔,他的心痛,他的後怕,他的絕望……狠狠刺穿著他的神經,錯過了一次,已經讓他後悔了11年,也痛苦了11年,如今還要再來第二次嗎?
不……他再也沒有勇氣和能力去承受,他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啊,他也會痛,也會累,也需要療傷。
夏東學不明白,為什麼他20多年無微不至的陪伴,還抵不過某人3年的虛情假意?他是時間上的勝利者,卻是感情上的失敗者,為什麼,他到底做錯了什麼,才會讓那個男人一出現,曉晨就棄他而去?
他想他一定是瘋了,為她而瘋,這輩子,至死方休。
就在夏東學的車快要開出北京市的時候,突然打進來了一個電話。
來電的卻是花解語,夏東學的大學同學。
“東學,曉晨跟林一楊去了海文地產在星輝飯店的舞會,我覺得你應該去接她。”
解語的目的很簡單,既然曉晨這麼拖泥帶水、執迷不悟,作為她的閨蜜,她有義務幫她醒醒酒。
當然,白天曉晨騙她的話,她早就聽出來了,她可是花解語,又不是寧曉晨。
“嗞——”猛地一刹車,跟著調轉車頭,黑色的保時捷像一隻獵豹敏捷地躥進夜色中。
“她叫你放開!”
胸`前溫暖的觸♪感突然一涼,夏東學雙臂還保持著環抱的姿勢,可懷裏的人卻不見了。
緊緊握著曉晨的手,一楊將她護在身後。
怎麼他去取車這一會功夫,橡皮糖就黏了過來,而且竟敢黏在她的嘴唇上,真是不要命了。
夏東學卻看都沒看林一楊一眼,灼人的目光隻鎖著一楊身後嬌小的人兒,柔聲道:“曉晨,跟我回家。”
曉晨卻在顫唞,嘴唇被咬得紅腫著,一側的嘴角還沁出了血絲。
是他嚇到她了嗎?他絕對不是故意的:“曉晨……跟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