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中暗暗說:“……並且為那些小支那人。”
“可我能幹些什麼療艾爾莎問,“我覺得自己無能為力。”
“要是您認為自己無能為力,那就丟開別管吧,”我以人們稱之為有氣無力的聲音說道。
“多討厭的婊子!”艾爾莎咕噥道。
“這是恰如其分的字眼,”我說。輪到我把臉扭過去了。
轉眼間她又振奮起來。她受了嘲弄。她將讓那個耍陰謀的女人看看,她,艾爾莎·瑪岡布爾能幹出什麼事情。我父親是愛她的,她向來就知道這一點。甚至在儒昂身邊,她也忘不了雷蒙的誘惑力。也許,她不會跟他談家庭的事兒,但至少她不會惹他厭煩,不會試圖……
“艾爾莎,”我說,因為我再也不能忍受她在場,“您去見西利爾,要他接待您,就說我要您去的。他將與他母親作出安排。您告訴她,我明早去看他。我們三人將一起合計合計。”
在距門一步遠的地方,我打趣地補充一句:
“艾爾莎,您衛護的是您的命運。”
她像這樣莊嚴地接受了一些命運。這樣的命運,她不超過15個,供養她的情人亦是此數。我看著她在陽光裏跳著舞著離去了。我給父親一個星期的時間來再度對她產生情[yù]。
現在是3點半鍾。此時,他大概正睡在安娜的懷抱裏。安娜喜氣洋洋,頭發散亂,躺在快樂、幸福的溫暖之中,大概也進入了睡鄉……
我很快就開始擬定方案,沒有停下片刻來留心自己。我不停地在房間裏走動。我一直走到窗前,掃了一眼大海。大海十分平靜。微波無聲地湧上沙灘,在沙地上碎裂。我走到門進,又轉身走開。我計算著,估計著,逐漸把所有的反對意見推翻。我過去從未感受到思想如此敏捷,如此活躍。我覺得自己敏捷得令人可怕。我開始對艾爾莎說話時心中感到一股厭惡自己的情緒,現在則有一種自豪的、內心讚同自己的、孤獨的感受。
在洗澡的時候,這一切都煙消雲散了——有必要說嗎?——在安娜麵前,我內疚得發抖。
我不知道怎麼來彌補過錯。我幫她拎包。她一出水,我就奔過去把浴巾遞給她。我向她大獻殷勤,大說甜言蜜語。雖然我近些日子沉默寡言,但她並不為這種如此迅速的變化覺得意外,甚至為此高興。父親喜出望外。安娜以微笑來感謝我,快活地回答我的話,於是我想起了那兩句話:“多討厭的婊子——這是恰如其分的字眼。”我怎麼可能說這種話,怎麼可能同意艾爾莎的蠢話呢?明天,我將勸她走,坦白地告訴她我弄錯了。一切都將變得和先前一樣。而且,無論如何,我都將參加考試!中學會考,這肯定是有益的事。
“不是嗎?”
我對安娜說:
“中學會考是有益的事,不是嗎?”
她望著我,哈哈笑起來。我也開懷大笑。因為看到她如此快活,我也高興。
“您真叫人捉摸不定,”她說。
我確實叫人捉摸不定。而且要是她知道我曾打算幹什麼事,就更會這樣說!我極想把原打算幹的事告訴她,讓她看看我不可捉摸到了何種地步!“您想一想,我把艾爾莎拉了進來:
她假裝愛上了西利爾,住在他家。我們看著她劃船經過,在海岸邊,在樹林裏碰見她。艾爾莎又變得漂亮了。啊,當然,她沒有您這麼美,但終究算得上令男人回頭凝視的漂亮女人。
我父親過不了多久就會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