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姆上校警覺地說。
“為什麼不呢?這有什麼可保密的?”
“嗯,我總有這種感覺,讓一個姑娘知道她將繼承這麼大的一筆錢有點不明智。”
“我們不說,別人也會告訴她的。要知道,她應該有所準備。金錢就是責任。”
“對,可她還遠沒長大。”
“你很肯定嗎?”
“你是什麼意~
“請稍等。我該怎麼稱呼您?”
“我是卡農·彭尼神父的管家,麥克雷太太。”
“請稍等片刻。”
很快,戈林奇小姐那平靜而高效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裏是戈林奇小姐。您說是卡農·彭尼神父的管家?”
“是的。麥克雷太太。”
“哦,對,當然是的。我能為您做什麼,麥克雷太太?”
“卡農·彭尼神父還住在你們旅館裏嗎?”
“我很高興您打電話過來,”戈林奇小姐說,“我們非常著急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你是說卡農·彭尼神父出事了?他遇上了意外?”
“不,不,完全不是那樣的。可是我們原以為他星期五或星期六從盧塞恩返回。”
“呃——是這樣的。”
“可他沒有回來。嗯,當然那也不怎麼讓人大驚小怪的。他繼續訂了房間——也就是說,一直訂到昨天。他昨天沒有回來也沒發來任何消息,而他的東西仍留在這兒,他的大部分行李。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才好。當然啦,”戈林奇小姐急促地繼續說,“我們知道卡農先生——嗯——有時候有點健忘。”
“你完全可以這樣說!”
“那使我們有點難堪。我們的房間訂得很滿。事實上他的房間訂給了另外一位客人。”她接著說,“您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麥克雷太太帶著怨恨說:
“這人可能在任何地方!”她讓自己鎮定下來,“那,謝謝你,戈林奇小姐。”
“要有什麼我能做的話……”戈林奇小姐很願意幫忙地說道。
“我想我很快會得到他的消息的。”麥克雷太太說。她再次感謝戈林奇小姐,然後掛斷了電話。
她坐在電話機旁,滿臉焦慮。她並不為卡農的個人安全而害怕。要是他遇上事故的話,她現在就已經接到通知了。對此她非常肯定。總的說來,卡農先生並不是那種被人稱作容易出事的人。他是麥克雷太太心裏稱作的那種“精神有點失常的人”,而那些精神有點失常的人似乎總受到一個特殊神靈的庇護。盡管一點不留心也絲毫不假思索,他們還是能夠化險為夷,甚至從人行橫道上死裏逃生。不,她並不想像卡農·彭尼神父躺在醫院裏呻[yín]。他肯定在某個地方天真而幸福地和某個朋友閑聊。也許他仍在國外。難題在於西蒙斯副主教今天晚上就要到了,而西蒙斯副主教會希望迎接他的是一位主人。她不能讓西蒙斯副主教別來,因為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