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這是真的,對嗎?”總警督戴維高興地說,“我可以說那真是個不錯的地方。說真的,您肯定為它而感到自豪。”

“哦,是的,”霍夫曼說,“一開始……我都想不大起來……您要知道——”他反感地笑了笑,“——我在倫敦擁有許許多多的房地產。是種不錯的投資——房地產。如果有什麼進入市場,隻要我覺得位置不錯而且有機會以便宜的價格買下來,我就投資。”

“伯特倫旅館那時便宜嗎?”

“作為一個經營公司,它那時在走下坡路。”霍夫曼先生搖著頭說。

“嗯,它現在又興旺起來了,”“老爹”說,“就在幾天前我還去過那裏。我深深地為那兒的氣氛所打動。有教養的舊式顧客,舒適的舊式房屋,四周環境幽雅,看上去樸素大方,實際卻富麗豪華。”

“就個人而言,我對它了解甚少,”霍夫曼先生解釋說,“它隻是我的投資之一——但我相信它經營得不錯。”

“是的,您好像有一個一流的夥計在經營它。他叫什麼名字來著?漢弗萊斯?對,漢弗萊斯。”

“非常出色,”霍夫曼先生說,“我讓他掌管一切。我隻是每年看一下資產負債表以保證一切運行良好。”

“那地方住的都是有頭銜的人物,”“老爹”說,“和富有的美國遊客。”他搖搖頭,好像還在回憶,“絕好的組合。”

“您說您幾天前去過那裏?”霍夫曼先生問道,“我希望不是——不是公事?”

“沒什麼太大的事情。隻是想解開一個謎。”

“一個謎?在伯特倫旅館裏?”

“似乎是這樣的。牧師失蹤案,您可以這樣稱呼它。”

“笑話吧,”霍夫曼先生說,“那是你們的歇洛克·福爾摩斯術語。”

“這位牧師一天傍晚走出那個地方就再也沒人見到他。”

“真是太奇特了,”霍夫曼先生說,“但這樣的事情的確發生過。我記得很多很多年以前的一個特大轟動性新聞:一位上校——讓我想想他的名字——我想是弗格林上校,瑪麗女王的侍從,一天晚上從他的俱樂部裏走出後也是再也沒人見過他。”

“當然,”“老爹”歎了口氣說,“許多這樣的失蹤都是自願的。”

“關於這點您知道得比我多,親愛的總警督先生。”霍夫曼先生說。他補充道:“我希望在伯特倫旅館他們給了您任何可能的幫助。”

“他們對我真是再好不過了,”“老爹”讓他放心,“那個戈林奇小姐,她在您身邊幹了一段時間,我想是這樣的吧?”

“可能。我對它真是不大了解。您知道,我個人對它不感興趣。實際上——”他和解地笑笑,“您甚至知道它屬於我,這令我吃驚。”

這並不算提問,但他的眼裏再次露出不安。“老爹”注意到了但沒有表現出來。

“遍布城裏的那些縱橫交錯的分支就像一張巨大的拚圖遊戲,”他說,“要是處理那些事,我會覺得頭疼的。我推測一家公司——五月花股權信托公司或相似的名字——是注冊所有者,它們又為另外一個公司所有,等等,等等。歸根到底,事實是它屬於您。就這麼簡單。我說得對,不是嗎?”

“我和我的董事夥伴們是——恕我冒昧——是您以為的幕後操縱者,是的。”霍夫曼先生很不情願地承認道。

“您的夥伴董事們,他們是誰?您自己和,我想,您的一個兄弟?”

“我弟弟威廉在這宗投資上跟我有聯係。您應該認識到伯特倫隻是一係列各種各樣的賓館、寫字樓、俱樂部以及其它倫敦房地產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