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有許多女孩子,受到過她的教誨。‘“是的,我說的正是這意思。女孩子和她們的家人。一個當女校長的,必須有多方麵的才華。譬如說,羅曼史,女孩子們可能喜歡羅曼史,但她們的家長們卻懵然無知。你知道,這是常有的事。尤其在最近的一二十年。據說女孩子們成熟早,這在體質上說,一點不錯,但在心理方麵而言,她們卻成熟得晚。她們停留在孩童階段較長—喜愛穿孩童時的衣裳,飄舞著孩童般的頭發。即使她們穿上迷你裙,她們還是替洋娃娃穿上睡衣、運動衣和短褲,這全是孩童樣子。她們不願做大人,不想接受同我們一樣的責任。象所有的孩童一樣,她們被人認為長大了,任意做她們認為是大人做的事情。有時候這會變成悲劇,引起悲慘的結果。““你是想到某些特殊情形嗎?““沒有。我隻是認為,有這可能。我不相信,鄧波兒小姐有個私人的仇家—一個敵人,會殘忍到想利用機會,把她殺害。我認為—”他突然望著瑪柏兒問:“你有什麼意見嗎?”

“呃,我想,我明白你的想法了。你是說鄧波兒小姐知道了某些事情的真相,這可能不利於某人,甚至對某人會有危險。”

“是的,我確是覺得如此。”

“如果是這樣的話,”瑪柏兒說:“似乎表示,在我們這旅行團中,有某個人認識鄧波兒小姐,而鄧波兒小姐卻不認識她—也有可能是忘了她是誰了。情形若真是如此,我們的旅伴們都有嫌疑了。是不是?”她停了一下:“你說的那件套頭毛衣,紅黑格子紋的衣裳,怎麼說?”

“哦,套頭毛衣—”他好奇地望著她。“你怎麼會忽然提起這個呢?”

“這很容易明白的,”瑪柏兒說:“你是這麼說,而克拉福小姐又是特別提到的。如此一來,就引人注意了。”

“是嗎?但這使你想起了些什麼呢?”

“一些蛛絲馬跡,”瑪柏兒說:“一些將可看到、想到、觀察到和體會到的事情。”

“啊!”溫斯德帶著信心地望著她。

“當你描述你曾見到的一個人時—並非是在附近,而是在相當一段距離時見到一個人時—你描述的頭一件事,將是這人所穿的衣裳。而不是他們的臉,走路姿態,雙手和雙腳。譬如說,一件觸目的深紅色大頭巾,一件紫色外套,或是一件奇異的皮上裝,一件鮮豔紅黑色套頭毛衣。一些很容易認出和注意到的衣物。當那個人脫掉那件毛衣想把證據消滅,包裝成包裹郵寄到某個地方,譬如說,由郵局寄到約一百裏遠的地方,丟到城市的一隻垃圾箱裏去,或燒掉,或消毀。她或是他就變成一個謙虛和穿著樸素的人,就不會被人發覺和想到,因而犯上了嫌疑。那必定有用意的。那件深紅色和黑色有格子紋的套頭毛衣。等於是故意要引起人們的注意,但在那個人身上,是再也不會被人見到的了。”

“你的推想真好,”溫斯德說:“我已說過,弗諾菲離此地沒多遠。我想,有十六裏遠吧!因此,這是鄧波兒很熟悉的地方,她對住在這裏的人、事物也很熟悉。”“是的,這增大了可能性,”瑪柏兒說:“我有同感,這名攻擊者,很可能是個男人,而不是個女人。那塊圓石頭,如果是有意滾下的,那就非常的準確。準確得與其說是女性做的,不如說是男性做的。在另一方麵,在我們遊覽車上,可能有什麼人,或可能是鄰近地方的什麼人,在街上看到鄧波兒小姐,過去幾年,她以前的一個學生—經過一段日子後,她自己可能認不出的某個人。可是,這女孩子或女人會認出她,因為一個六十歲以上的校長或女校長,和五十歲時,改變不會很多。她被某個女人認出了,也知道她的女校長,在某些事情上,可能對她不利。”她歎口氣:“我自己對此地一點不熟悉。你對這兒有何特別的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