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拉克太太端了一杯水回來。帶著愉快的樣子,談到病痛、頭暈和別的事情。“你知道,我有一個象那樣的侄兒。他必定沒有那樣的年齡,還不到五十歲,可是他時常會突然頭痛,除非他立刻坐下歇一會。呃,你絕想不到,有時候,他會昏到在地上。真怕人,醫生們似乎一點辦法也沒有呢。”

“唉,”瑪柏兒接過杯子,邊在啜飲:“好過多啦。”

“你是為了這不幸的女士,去做禮拜的吧!有人說,她是被謀害的,也有人說是意外事故。可是那些審問的人和驗屍官,總是把事情,看得象犯了罪一樣。”

“哦,是啊。”瑪柏兒說:“我真難過。聽到過去發生象這樣的事情。我聽到不少關於一個名叫諾娜的女孩子的事情。我想她是叫諾娜勃洛德吧!”

“唉,是叫諾娜。呃,她是我表親的一個女兒。事情發生在好久以前了。有一天她走掉,再也沒回來。這些女孩子,真拿她們一點辦法也沒有。我常對我這位表親說:‘你整天在外麵工作,諾娜在做些什麼呢?’你知道,她是喜歡男孩子的這種人。‘呃!’我說:‘這會有麻煩的,你也該管管她呀!’當然,我完全說對了。”

“你是說—”

“唉,我是說通常一般的麻煩。懷了孕。我認為,我那位表親並不知道呢。我已快六十五歲了,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知道一個女孩子會怎麼樣;我知道那男孩子是誰,但我不能確定。也許我說錯了。他繼續在此地呆下去,諾娜失蹤時,他真的痛心了。”“她走掉了?是嗎?”

“呃,她搭了一個陌生人的便車。那是她最後一次被人看到。很可惜我不記得這車子的型式了。在此之前,有一、兩次,有人看見她坐在那輛車子裏,被載走了。聽人說,那個可憐的女孩子,也是坐在同一輛車子裏,被殺害的呢。我不認為,那樣的事,會發生在諾娜的身上。如果諾娜被殺害了,現在就會找到屍體了。你認為呢?”“當然有此可能的,”瑪柏兒說:“你清不清楚她在學校裏或其他方麵的表現,象不象一個好女孩子?”

“唉,說不上是的。她天性懶惰,對書本不感興趣。從十二歲起,就開始在想男孩子們了,那時我就認為日後她一定會跟什麼人私奔了。不過,沒有人有她的消息。她從沒有寄過一張明信片。我想,她一定跟什麼人走掉了。我認識的另一個女孩子—那是我小時侯認識的—她跟一個非洲人走掉了。他告訴她,他父親是一個酒徒。說起來可笑,不論怎樣,這件事發生在非洲或阿爾及利亞的什麼地方。不錯,好象是阿爾及利亞的某處。她會在那裏遇見各種各樣的怪事。她說:這男孩子的父親,養了六頭駱駝,一大群馬,她將住在一幢奇怪的房子裏,牆上掛滿了氈毯,那似乎是個很有趣的地方。她走掉了三年,後來又回來了。她經曆過令人可怕的生活。他們住在泥土建造,髒兮兮的小屋子裏。除了吃他們叫做可斯可斯的食物外,沒什麼可吃的。我常在想,那一定是象萵苣的食物,又可能不是,更有點象麵粉做的布丁。到後來他說:‘你配不上我了’,並和她離異走掉了。由那裏的某個團體在照料她,供給她盤纏回到英國。她就到英國去了。唉!那大約在三、四十年前了。諾娜呢,隻不過是七、八年前的事。我想,她總有一天受到了教訓回來的,而且她會發覺所有的甜言蜜語的盟誓,沒有一句實現。”“除了她母親外,還有旁的人到過此地嗎?我是說,你那位表親?”

“呃,沒有。但有許多人對她很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