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算嫁他了?”瑪柏兒問。

“哦,我不認為他們的感情有那麼深厚了。而且,我不以為密契爾曾想過要娶維妮黛。”

“我真替你難過。”瑪柏兒說:“你一定吃了不少的苦。”

“是啊。最遭的是去認屍。那是在不久以後—她在此地失蹤以後。當然,我們認為,她和他跑掉了,我們不久得到了他們的消息。我知道警方好象看得有點嚴重。他們請密契爾到警局,幫助他們調查,他的說辭和當地人的說法不一樣。

最後他們發現了她屍體被拋置在離開此地約三十裏遠的一個水溝裏。我必須去太平間認屍。情景真可怕,充滿了殘暴的痕跡。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勒死她還不夠嗎?用她的圍巾勒死她。我—我無法再多說了。我受不了,受不了。”

眼淚如雨般的淌下她的臉頰。

“我真替你難過,”瑪柏兒說:“我真難過。”

“我相信你是的。”克勞蒂突然望著她。“甚至你不知道最壞的事。”

“在哪一方麵?”

“我說不出—關於安瑟亞,我不知該怎麼形容。”

“你這怎麼說?”

“那時候,她是這麼古怪。她—她好嫉妒。突然好象反對維妮黛—望著她,好象在恨她。有時候我在想—或者我在想—啊,不,回想真是可怕的一件事,你無法想到,你自己的妹妹—她一度攻擊什麼人。你知道,她向來總是胡亂發怒。我想知道,是不是可能—啊,我必須不說這種事情。不要再想這類事情了。請忘記我說的話,我隻是胡猜,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可—可是,呃,安瑟亞不太正常,這是事實,我必須麵對它。當她小時候,有一次,我們養了一隻鸚鵡—會說話的鸚鵡,她扭斷了它的脖子,從此我的感覺就變了。我覺得,我無法信任她了。我再沒感覺到信任。再沒感覺到—啊,天啊,我也變得神經質了。”

“忘了吧,別想這些事情了。”瑪柏兒說。

“不。我永遠忘不了—維妮黛死了—死得那樣的可怕。無論如何,別的女孩子們終於安全了。密契爾被判終身監禁,現在仍在牢裏。他們不放他出來,對任何別人,做任何事情。雖然為何他們沒能判決是一些心理上的病症—減輕責任—他們目前需要的一件事情。他必須到勃諾摩去。我相信,他不會對他做的任何事情負責。”

她站起身,走進房間。格勒尼太太回轉來,在門口看到她姊姊走過。

“你必須不用注意她,”她說:“為了幾年前,那件可怕的事情,克勞蒂從沒完全複原過。她非常愛維妮黛。”

“她似乎在擔心你的另一個妹妹呢。”

“安瑟亞麼?安瑟亞沒一點事情。她—她—呃,你知道,她隻是有點—神經兮兮的。容易對事情激動,有時候,有怪異的幻想,想象。不過我認為,沒有任何必要要這麼擔心克勞蒂。天啊,誰走過那個窗口了?”

連連說道歉的兩個身影,突然出現在法國式窗子前。

“啊,真對不起。”巴諾小姐說:“我們不請自入了,我們在想是不是可以找到瑪柏兒小姐。聽說她到這兒來了。我想知道—啊!瑪柏兒小姐,原來你真的來了,今天下午我們沒有去那所教堂!他們為了整理內部,暫時把教堂關閉。所以我想,今天我們不遊覽了,明天再繼續吧!喔!我希望你不介意我們到此地來。剛剛我按了前門的鈴,好象沒有聲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