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椅子上朝前傴著身子,思慮地望著這位白發蒼蒼的老太太。她筆直的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他們是在倫敦的一處大廈裏,在場的還有四個旁的人。

一個是公共檢查處檢查長;一個是蘇格蘭警場的助理督察勞埃德爵士;一個是曼斯棟監獄獄長麥克乃爵士;第四個是內政部部長。

“直到最後那天晚上,”瑪柏兒說:“我才確定。柯克小姐曾到聖瑪麗梅德來過,但我一直認為,她不象她所說的那樣,是一個有園藝知識的人,去那裏是要幫一個友人的忙,做花園中的工作的。所以我在想,她真正目的何在。她是想認清我的麵孔,顯然這是她到那裏的唯一目的。當我在那輛遊覽車上認出她時,我不得不判斷,她是不是隨著那旅行團體,擔任守護的角色,或是可能被我稱做為另一方雇請來的敵人。就在那最後一天晚上,當柯克小姐阻止我,用清晰的警告,低聲叫我不要喝那杯克勞蒂端到我麵前的咖啡時,我才完全確定她的身份。她警告得很聰明。後來,我同她們告別時,她們中的一個人,用雙手握緊我的手,非常友好和親切地握住我的手。把一件東西,塞進我手裏。我過後察看,才知道是一隻哨子。在我上床時,我把它放在枕頭下。我拿了那幢莊園女主人替我倒的那杯熱牛奶,小心地不露行色,帶著一副友好的樣子,同她說聲再見,回到我住的房裏。”

“你沒有喝下那杯牛奶嗎?”

“自然沒有喝了。”瑪柏兒說:“你想,我會喝嗎?”

“哦,對不起,”溫斯德說:“你沒有鎖上房門,這倒令我吃驚了。”

“那麼做是完全不對的,”瑪柏兒說:“我是要克勞蒂走進來。想聽聽她說的話,或看看她會做出的事情。我幾乎可以確定,她一定會走進來的。當到了恰當的時候,務必要使她確信,我已喝下了那杯牛奶,失去知覺的睡著了,要她推測我不會再醒轉來。”“是你幫助把柯克小姐,躲藏到衣櫥裏的嗎?”

“不是我。當她突然從衣櫥裏走出來,也使我嚇一大跳呢!”瑪柏兒想著說:“我猜想,就在我走過那走廊,在浴室裏的時候,她溜進了那裏麵的。”

“那時候,你已知道她們已在這幢莊園裏了?”

“我想,她們把那哨子塞給我時,必定會呆在附近什麼地方的。我不認為,這幢莊園是難以接近的。沒裝上百葉窗、警鈴,或任何那樣的設備。她們中一個人可以借口回轉身來,拿遺忘了的手皮包和圍巾。另一個人可能已想辦法,把一扇窗子插銷拉開了。我想,她們一離開時,又即刻轉身回到這幢莊園。等莊園裏的人,全去睡了再跳進屋來。”

“你真冒了一次大危險,瑪柏兒小姐。”

“我希望已盡了我最大力量,”瑪柏兒說:“沒有經曆過驚心動魄的危險,一個人是無法通過生命的曆程的。”

“喔!你要我打聽的寄到那個慈善機關的包裹事情,已完全做到了。包裹裏麵是一件嶄新,色彩鮮豔的男用圓領套頭毛衣,上麵是紅黑夾雜的格子紋。怪令人注目的。你對這做何想法呢?”

“哦,這再明白也沒有了。派拉茲和裘納的說詞,已證明了確實有這麼一個人。事情似乎可以確定,這件色彩鮮豔衣裳,是故意要讓人看到的,所以這點很重要,衣裳不會被藏匿,或藏在私人的衣物裏麵。衣裳必須盡可能消滅。要處理這樣的事情,隻有一種做法,既安全又可靠,就是經由平常的郵局,將衣裳很輕易地寄給慈善機關。想想看,替失了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