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亞契達嗎?”

“不錯。那時候我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但從那時候起,我覺得這名主要人物—這幕戲劇裏的主要角色—並不在這次旅行裏麵。不是屬於那輛遊覽車旅行團中的人員。我懷疑了一段時候,也懷疑了某些人。最後懷疑了裘納小姐和派拉茲先生。”

“為什麼一定要懷疑他們兩人呢?”

“因為他們年輕,”瑪柏兒說:“年輕人常和自殺、強暴、莫名的嫉妒和悲慘愛情脫離不了關係。一個男的殺害他的女朋友,這是常有的事情。是的,我心裏曾這樣想的,但我一再思考後,覺得他們不象有任何的關係。我沒有感到邪惡、失望和悲慘的陰影。後來我利用這種想法,當作是一種指引,在那最後一次,我在那幢古老莊園裏,我們喝白葡萄酒的時候。我說出,在鄧波兒小姐死亡這件事上,他們可能最容易被人認為是嫌疑犯。如果我再見到他們時,我會對他們深深表示歉意。為了利用他們,當作是有用的人物,而分散了我對真正想法的集中力。”

“第二件事就是鄧波兒小姐的死了?”

“不是。”瑪柏兒說:“第二件事情是,我到達這幢古老莊園,在他們好客和盛情下,我受到她們親切的安排。所以我知道,我必須住在那裏,因為在那裏,我或許可以得到更多的消息。真對不起,我扯得太遠了。你們會聽得不耐煩的。”

“再說下去,”溫斯德說:“可能你不知道,你談的事情,特別使我有了興趣。因為它和我已知道,或見到的事情,有這麼多的關聯。把你的想法,再繼續說下去吧!”“是啊,再說下去。”麥克乃說。

“這隻是我的一種感覺,”瑪柏兒說:“是不太合乎邏輯的一種推論。我根據的是一種情感上,或心理上的敏[gǎn]反應。呃,我隻可稱它做氣氛。”

“是的。”溫斯德說:“那幢古老莊園裏有一種氣氛,遍布著這樣的氣氛,在花園、森林、公共場所或一幢別墅裏麵。”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網⑨提⑨供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那三個姊妹。當我走進那幢古老莊園裏的時候,那就是我想到和感覺到的氣氛。我受到格勒尼太太,這麼親切的接待。那三個姊妹中,有些什麼事情,象不吉祥地湧進我的心裏。使我聯想到一部文學小說裏的三個姊妹,在馬克白灌木慌地上的那三個女巫。在我看起來,那裏好象有種悲傷、根深蒂固般不愉快的氣氛,還有一種令人恐懼的氣氛,和一種掙紮不息的不同氣氛。這我隻能解釋是一種正常的氣氛。”

“你最後說的話,使我感興趣了。”穩斯德說。

“我想,這是因為格勒尼太太的緣故。當那輛遊覽車抵達時,是她跑來迎接我,對我說出邀請的。她完全是個正常和愉快的女人。她是一個寡婦,不很幸福,我說她不很幸福,和悲傷或深切的不愉快,一點沒關係。她帶我一同回去,和另兩個姊妹見麵。到了第二天早上,替我端送早點的那個女傭人,告訴我,過去發生的一件悲劇。她說有一個女孩子,被她的男朋友殺害了,還有別的幾個住在鄰近的女孩子,受到強暴和性的攻擊,而做了犧牲者。我不得不做了第二次的評估。我不再考慮到那輛遊覽車裏的人了,那和我私自的查訪沒有關係。我在想,在什麼地方,仍舊有一名凶手。我不得不問自己,是不是可能在那幢我接受邀請去的莊園裏,有名凶手躲藏著呢。那三個奇怪的三姊妹。那三個看起來象是幸福,又象是不幸福,被痛苦懷抱著的可怕的人,她們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呢?克勞蒂首先引起了我的注意。她是個高大、漂亮、健壯,有個性的女人。就象鄧波兒小姐有個性一樣。我感覺到,至少需要對那三個姊妹,結次總帳了。象希臘神話裏的那三個命運女神。誰可能是凶手?是怎樣的一個凶手呢?她是怎樣殺人的?那時候我感覺到,象瘴氣一樣,一種氣氛,在緩慢地湧現,我認為,除了邪惡外,沒有任何別的了。那三個姊妹裏,可能有一個是邪惡的。她們確實是住在發生過邪惡事情的一種氣氛裏,而遺留下了的邪惡陰影,仍在威脅著她們。克勞蒂是三姊妹中最大的一個,也是我首先懷疑的人。她的感情濃烈。任誰看到她,都會不由自主地認為,她是希臘神話裏的克萊脫納。我最近常受到很慷慨的招待,去觀賞希臘戲劇,在離開我住家不遠,有一所出名的男孩學校,正在演出那出戲劇。